付采苓等不及他大好了,想了想,凑上去在他脸上轻咬了一口:“咬了一口,你就是我的了。”
白麓清身形一滞,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开心的表情,继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委屈的嘟囔:“明明是你先撩拨我的……”
“是,是。”付采苓在他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啪嗒”一声脆响,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爬到他身上,伸手解他的衣带:“现在就来补偿你。”
白麓清彻底懵了:“你在干什么?”
“我在听姐姐的话,珍惜眼前人。”付采苓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俯下身去。
一时间声色绮丽,秋水盈盈,一汪春水撞上夏日暖融融美玉,直将人一身遒劲堪堪揉捏成软脂,却又叫人开口不得,一开口,便是高高低低痴迷呓语。
便又招的人得寸进尺,食髓知味愈加渴,愈加想看他眼睛蒙雾,想看她皮肉骨骼里的脉络,想看他骨子里少年天色的稚气,想看她描摹出手指勾起的形状,想看他温柔下的凄厉,想看她笑的断续,喘息的断续。
只见得,艳色韶颜、莺声婉转,小芙蓉,香旖旎,一双笑靥嚬香蕊。
白麓清再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却有些不敢直视付采苓,怕她看穿自己的那些想法,怕她敲碎自己的那个美梦。
付采苓面色羞赧,也早早躲了白麓清去。一时间,两人竟是误打误撞,双双避了对方去。
如安姑姑的到来,打断了白麓清一直沉浸在昨晚的美梦。
“姑姑,你怎么来了?”白麓清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是太妃有什么事?”
如安姑姑眼神复杂,一言不发的从袖子里套出一封信,交给他。
白麓清接过,看到信封上赫然写着“休书”两个大字。
白麓清慌忙拆了信,瞬间从春日掉进了冬雪,仔细通读了两遍,唯恐自己看错,依然还是不敢置信:“这是太妃的意思?”
如安姑姑点点头。
“我要去见太妃。”白麓清推门而去,如安姑姑虽于心不忍,但也只能将顺太妃的话带到:“太妃知道您一定不会立刻接受,所以嘱咐奴婢,要您自己深思熟虑,太妃不会见您。”
白麓清心急如焚,哪里管得了这些:“太妃现在在哪?”
如安姑姑叹了口气:“太妃在佛堂。”
白麓清立马奔过去,佛堂的门却紧闭着,仍白麓清如何求告,都没有回应。
白麓清没有办法,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前:“求母妃宽恕儿臣!”
坚硬的青石路面,一跪便是两个时辰,顺太妃到底是心疼,开了门,站在门口,垂眸看着他,眼底尽是哀愁:“其实,本来你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的,但是因为他们是哀家的孩子,所以便注定,哀家稍有纰漏,他们便会悄无声息的被别人抹去。从那时我便知道,先皇的恩宠是把双刃剑,越是珍爱的东西,越是脆弱的东西,越是不能紧紧握在手中。与己与彼,都是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