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付芜荑听闻十分震惊,上来攥住付采苓的手:“王爷竟然敢如此冷落你。你跟姐姐说,姐姐为你主持公道。”
“不是。”付采苓抽回手,趴在桌子上:“是我不愿意。”
这样的行径在付芜荑看来,有些惊世骇俗,但她还是耐着性子,也趴下去,凑到她眼前问她:“因为什么呢?跟姐姐说说。”
付采苓想糊弄过去,结果付芜荑一直盯着她,她被磨的没办法,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想法:“你就当做我是对政治婚姻、包办婚姻有偏见吧。”
“嗯?”付芜荑不懂:“这世间女子,不都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夫君为天,本本分分的照顾好夫君的一切,为夫君绵延香火,不就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吗?”
付采苓不服:“我就是没有办法向姐姐一样,嫁给夫君,便能舍弃本身。见识了夫君的凉薄,看透了后宫的本质,却还能用这样包容的心态去面对。姐姐,我这样,是不是很任性?”
付芜荑摇摇头,反倒笑了:“王爷一定待你很好,才能让你保持着这样的性子。”
这个好像的确是事实,付采苓没有反驳,想了一会慢慢开口:“我总觉得,一个人会如此喜欢自己被别人安排的伴侣,只是因为自己还没能遇到那个真正喜欢的。要是有机会自由恋爱,结果肯定会大相径庭。这种东西在我看来就像什么呢?就像你最喜欢的其实芙蓉酥,但是你只能得到藕粉桂花糖糕,所以你迫不得已才喜欢藕粉桂花糖糕的。藕粉桂花糖糕也从来都不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
身在后宫的付芜荑自是不可能有过这种想法,她只能试着去理解付采苓:“就不能藕粉桂花糖糕和芙蓉酥都喜欢吗?虽然心系着芙蓉酥,但是对藕粉桂花糖糕的喜欢也是真的呀。”
“我不信。”付采苓固执的摇摇头,白麓清总觉得付采苓若即若离,其实,付采苓心里也是有着担忧:“爱,从来不是安全感的来源,偏爱才是。”
“姐姐虽然理解不了。”付芜荑揉揉她的脑袋:“但是看到你能开心,姐姐就很开心。你很幸运,有王爷疼惜你如此,要记得珍惜眼前人。”
“是。”付采苓点点头,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别总说我了,姐姐你每日这么幸苦,怎么也不见皇上多来瞧瞧。”
“王爷不闻朝政,前几日被皇上说的没办法了,才领了两个闲差,自然是落得清闲。皇上日理万机,自是不同。”付芜荑喊了白芍进来:“你若是觉得无聊,我陪你下棋吧。”
“下棋多没意思,劳心劳力的。”付采苓挥手让白芍端着棋盘退下,从袖子里摸出一沓纸牌:“这可是我让人专制的重修版。”
付芜荑从未见过,来了兴趣:“这是什么?”
“这个叫‘捉小鬼’。”付采苓兴致勃勃的摊开:“我来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