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内百姓慌慌,昨日还好好的柳月客栈,今天却成为了一堆废墟。杭州知府刘定山立即派遣衙役前往查看。这班衙役平时就会作威作福,哪里会懂得什么查案。到了哪里随意看了看,又见墙上贴着告示,上前看了看连忙撕下来带回去见刘定山。
刘定山坐堂,见衙役很快就回来了,问道:“这柳月客栈一夜被烧光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衙役们面面相觑,为首班头樊虎拿着告示呈上去交给刘定山。刘定山一看,这告示,双眉不由得皱了起来,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东西从哪里得来的?”
樊虎拱手道:“昨天都没有见到这个,今天早上起来这个告示就贴满了整个杭州城,依卑职看,这和柳月客栈的惨案有关。”刘定山摇头,他心里不相信堂堂手握天下兵马大权的汾阳王世子需要做这杀人烧屋的勾当,即便是真的,他也不敢判啊。
“不可能。”刘定山应道。
“大人,这世子可能不会怎么做,可是与世子有仇的落款人翠菊,可能会这样做。”樊虎话里有话说道。
刘定山盯着樊虎看了一眼,他似乎胸有成竹,微微一笑说道:“班头,有什么想法你不妨说出来参考一下。”樊虎靠上去,小声说道:“实不相瞒,依照卑职来看,这件事可能就是这个朱峰等不到世子前往柳月客栈,一气之下杀光客栈所有人,一把火烧了客栈泄愤。”刘定山前思后想,觉得这里面有些地方不对劲,说道:“看这告示来者最多不过十人,柳月客栈据本府所知,最少能住下两三百人,最近又快到断桥节,客栈至少有一半入住,就算是十人全来那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杀了所有客栈的人,总有人逃出来报官才是。”
这话一出,樊虎语塞了,刘定山的分析没有错。他沉默了一下,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他们干的?”
“你想到是谁干的?”刘定山盯着樊虎问道,他心里猜测樊虎知道是何人所为。樊虎看了刘定山一眼,他双眸紧盯着自己,知道要是不说不行,叹口气道:“据卑职所知,这杭州城外有一深山,山上有一伙土匪,我猜测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有可能,杀人劫财,火烧客栈,这些都附和土匪干的事情,你立即带领兵马去剿灭他们,抓几个回来审问。”
樊虎苦笑,拱手道:“知府大人,这伙土匪可不好惹啊,前几任知府都出过兵去深山内围剿他们,都被他们打败了。更有甚者,这伙土匪为了报复,夜里潜入杭州城杀害官员,前任知府就是这样殉职的。”话语刚落,刘定山的脸都吓苍白了,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这么大是事情总不能押着不报吧?”
这时,外面鼓声打起,有人擂鼓报案。守门衙役连忙跑进去跪在刘定山面前磕头说道:“知府大人,外面有两位公子擂鼓说知道柳月客栈的惨案,求见知府大人。”刘定山心喜,一旁的樊虎却疑惑,说道:“大人,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有什么炸啊?就算是有诈,本知府这个时候也要见一见,等一下你在一旁察言观色,看有没有破绽。”刘定山下令道。
“是!”
刘定山指着来报的衙役说道:“把那两位公子带进来吧。”那衙役下去,带着两位公子,来者正是朱语兰和翠菊,她们昨夜想了一夜,决定来报官,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刘定山见了她们,把惊堂木一拍,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朱语兰站着拱手道:“在下朱峰,这是我的小厮崔健,这次来乃是为了昨夜柳月客栈被烧一事。”刘定山一听“朱峰”这个名字,连忙看了看告示,问道:“这告示可是你们所贴?”朱语兰这个时候一心想着柳月客栈之事,顾不上其他,直言应道:“是,这是我们所贴。”
刘定山见她们认了,气得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喊道:“大胆,你们竟然敢贴出这对唐家世子不利的告示,诬陷唐公子,岂有此理!来人,把她们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衙役欲要上前,被朱语兰喝退。她拱手继续说道:“知府大人,我这次来乃是为柳月客栈之事,这乃关系到人命,可比贴告示更为重要,难道你不想知道,其他事情我们日后再算。”
“嗯。”刘定山点点头随声应道,“你知道什么快说吧。”
朱语兰理了理嗓子,大声说道:“昨夜柳月客栈乃是被土匪所杀,求知府大人马上派兵去剿灭土匪!”这话一出,刘定山彻底静默了,他原本也有心要去剿灭土匪的,可是听到樊虎土匪难搞,心里害怕,这个知府可是他花了一万块银子换来的肥差,他才坐了一个月左右,屁股还没有坐热呢。
“知府大人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啊?”朱语兰靠近前问道。刘定山有些尴尬,一旁的樊虎应道:“你个草民问那么多干什么,知府大人管理杭州事情多,难免有些劳累,脸色才有些苍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