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吃食,孩子们热情高涨,得到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
“如意糕!”
“桂花糕!桂花糕甜糯硬实,桂花糕最好吃!”
“海棠酥!”似乎连口水都要流下来,巴巴地看着萧清蔚。
萧清蔚见时候不早,招呼着让他们先去睡觉,心中自然已有定夺。
夜风把她的发丝卷起,她快步走过过廊,回到房间,她把门合上,随意洗漱一番,又坐回到书桌前,她已经决定做杏仁豆腐和海棠酥。
她轻轻的微沾笔墨,还有些不大熟练的使用毛笔写字。
“这地方就是不方便,连支笔都没有,这毛笔软塌塌的,写字多吃力。”
她把明日要买的材料记在纸上,嘴里还在默念。
“甜杏仁得要,白糖,还有这牛奶,面粉不能忘,莲茸馅……”她把笔搁置一旁,深吸一口气想要吹干未干的墨迹,“这些东西怕是要不少银子。”
她用镇尺压住薄纸,伸着懒腰爬**,将案头的烛灯吹灭,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她实在是困得紧,现在只想**躺着睡一觉。
说来也怪,上了床倒是没了半分睡意,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以上眼睛瞪得锃亮,想到白日里收到莫云奕的那封信。
“惦记着你,夜不能寐。”
她面上一红,有些发烫,嘴角抑制不住地挽起甜蜜弧度,眼里的笑意融化在黑夜里,她把被子往上一扯,将一张脸全熟埋进被窝。
“唯独挂念你现下处境如何。”
她侧身,把冰凉的手贴上脸颊降温,她现在算不算“惦记着他,夜不能寐”?
她赶紧闭上眼睛,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她再睁眼时天正蒙蒙亮,麻雀的叫声在清晨格外清晰,她蹬蹬腿,伸伸懒腰,打着哈欠掀开被子。
温水扑在脸上舒服得很,她把脸洗干净,自行梳妆,斟酌措辞,思量着应该如何同莫母等人要出银子前去买所需材料。
她穿好衣服,把写满材料的纸折叠随身携带,她把窗也打开通风透气,把屋子收拾完整才推门而出。
餐桌上已经大大小小聚拢了一圈人,她找着空缺,坐在莫母身边,她扒着粥,状似无意地提及。
“娘,家里这些食材怕是不太够用了些。”
莫母有些疑惑地瞥去一眼,接话道:“哪些不够再买些补贴上便是了。”
莫二嫂想起橱柜的些许食材,不解:“我记着这橱柜里分明还有不少食材,这些分量再用上几天不是问题。”莫二嫂看向莫母,语气里是不赞同,“我看着莫不是要些银子出去乱花?”
萧清蔚把嘴里的白粥咽下,用筷子慢条斯理地搅拌碗里烫嘴的粥:“二嫂休要胡说八道。是这样的,娘,我昨儿夜里想到些新点子新吃食,我便想试试,做法比以前的要精细些,口感也能比以前的更为细腻,因而所需食材也比较多,也可能有些贵。”
听到“贵”字,毫不意外地看到莫二嫂脑袋上打起的结。
“贵?”莫二嫂连声音都尖锐许多,打着颤儿,“你这有些贵是多少?”
萧清蔚拿出手比划:“那怎么也得要个二十两银子吧。”
“多少?”莫二嫂屁股扎了针一般,吓得直起身来,连筷子都没抓稳,掉在桌子上发出响声,“二十两?你这哪是去买材料?你这是谁家去买的传家宝吗?”
莫母也有些犹豫纠结:“你这说试试?那若是不成功,不受欢喜,那不是亏大了?不是娘不同意,只是这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
莫二嫂听闻也跟着符合:“就是就是,这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哪能给你随便乱花?”然后又转头劝说犹豫不决的莫母:“娘啊,这事儿您可不能听她一派胡言乱语,这二十两能买多少大米吃食,能买多少猪肉?这么随随便便就给她买了些食材,这万一就不成功不就是白搭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