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多亏林妍姐过来帮我包扎了一下,已经不是那么疼了,你不用担心我。”莫诗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伤,嘴里还安慰着萧清蔚,让她不要为自己担心。
莫诗诗本来因为下山充满喜悦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来,心里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原来是想莫母了,她道:“上山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样了。她老人家常年身体不好,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不知道有没有喝我给他去镇上医馆抓的药。”
两人又在心中回忆起了自己的那些往事,不免有些伤感。
莫母何尝不想莫诗诗啊,日日翘着头看那篱笆外会不会有那熟悉的身影,她多想听听自家闺女唤她一声“娘亲”。可谁知莫诗诗这么久都不见音信,她便想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太太,谁能帮她去山里寻她一寻。
“肯定会没事的,她老人家身体肯定是好的很,你不用太担心。”萧清蔚拉着莫诗诗的双手,语重心长地安慰着她,“明日咱们就启程下山,很快就能见到她老人家了,整顿整顿再去那个药场采药。”
说罢,萧清蔚又慢慢低下了头,莫诗诗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清蔚,你怎么了?你是……想到了谁吗?”莫诗诗担心地问道,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萧清蔚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刚刚是在想……莫母她老人家如果看着你的脚受伤,肯定会担心你的,免不了又是一顿心疼。”
听萧清蔚这么一说,莫诗诗也低下了头,她反倒自责起来,道:“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那么浅的一道**我都没跨过去,我真是笨死了。莫诗诗,你什么都干不成,不仅自己疼还害得娘她老人家担心。”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也免不了犯错误对吧。人要看得远一些,放宽心就好。”萧清蔚赶忙堵住莫诗诗的嘴,不让她说这浑话。
莫诗诗因为上次采药的事情算是正式想和萧清蔚交个朋友,她一介女流之辈,竟带领大家上山采药为村民治传染病,单从这一点她就十分佩服。而且人家都不计前嫌帮自己了,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去闹别扭了,倒不如交个姐妹,大家以后多帮衬帮衬也是好的。
“清蔚,我听你的。”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歇息吧。”萧清蔚站起身来想要走出去,看到莫诗诗没事她也就放心了,“明日一大早我们就下山,你的脚还有伤,肯定多少有些不方便,我会搀着你的,你也不用担心,咱们慢慢下山。不能为了图一时之快,还是以养伤为重。”
说罢,萧清蔚走上前两步,“吱嘎——”一声打开门,门外居然还站着一个人——钱安绮。
……
两人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谁知门外的钱安绮将这一切都听见了,本来她要出来打水洗洗歇息的,却没想到无意间听到了萧清蔚和莫诗诗的谈话。她越听越生气,双手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看着萧清蔚。
“怎么了?”莫诗诗坐在床铺上,看着萧清蔚打开门愣了愣,她扭头问道。
萧清蔚一侧身让莫诗诗看清楚是谁,三人陷入一片寂静……
钱安绮率先打破寂静,她毫不客气地走进去,四周打量了一番,不屑地道:“这是哪一对好姐妹在这上演苦情戏啊?要不……我当个看戏的,也算是出完整的戏。”
“钱安绮,你什么意思?”萧清蔚转过身又回到房间里,质问着钱安绮,“你为什么会在诗诗的房门外,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聊,偷听别人说话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