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她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心疼的抱住自己,对着水龙头一直冲着水。
她讨厌这个世界,但是因为许言,她又不得不活下去。
独孤井笙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陶然很久没有出来,他有些慌了,这个女人该不会想不开吧?
“陶然?”独孤井笙试探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里面没有人回应,也不知道陶然是不是没听见,或者听见了故意不回应。
“陶然,你要是活着就给我应一声。”独孤井笙提高了嗓音,吼道。
可能是陶然悲伤过头,太沉溺其中,再加上水声很大,她一直没有任何回应。
“陶然!你可别做傻事!”独孤井笙开始撞门,浴室里突然砰砰作响。
“你干什么?洗个澡你撞门做什么,我的身体你早就看的一干二净了。”陶然心如死灰,但还是很害怕独孤井笙这个时候闯进来。
听到陶然这句话,独孤井笙松了一口气,但又训斥道:“我在外面喊了你这么多句,你一句都没有回,我还以为你想不开呢!”
陶然冷笑,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有说话。
“洗完早点出来,我一会还有事。”独孤井笙叮嘱了一句。
他转身去把从商店里买来的裙子重新打包了一遍,在里面放了一本笔记本。
等陶然出来的时候,裙子已经被打包的面目全非。
“跟我一起出去寄东西吧?”独孤井笙看着出浴的陶然,温柔地提议。
陶然只想离开这里,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
去外面还可以寻找机会,比待在这密封的房子里好太多,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等陶然吹干头发,换了件常服,她就跟着独孤井笙出门了。
“你好,帮我把这个寄给苏晓筱。”独孤井笙说着流利的法语,陶然听得一清二楚。
是什么东西,独孤井笙居然要寄给她?
不会是对苏晓筱治疗有用的药吧?这样的话,苏晓筱早点醒过来,许言虽然不会再让她偿命,但是她离许言只会更加遥远。
她想阻止,但是,独孤井笙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陶然放弃了这个想法,趁着独孤井笙不注意,偷偷溜走。
“陶然,你想去哪?我陪你去。”独孤井笙没有直接揭穿陶然逃跑的样子,带着斥责问道。
“我就想随便走走。”陶然下意识的回应。
“事情办完了,我们回去吧,我也累了。”独孤井笙牵起陶然的手,陶然下意识的躲避了,但又惺惺地放了回去。
独孤井笙把陶然搂在怀里,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劝你老实一点,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斗不过我的。”
陶然沉默,直到被带回独孤井笙的家里,他把陶然推进一个诺大的房间里,下了命令:“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我会让人看着你,按时给你送水和饭菜,免得你想跑。”
“独孤井笙,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不逃跑了。”陶然趁着独孤井笙还没有离开,迅速求道。
“不可能的。”独孤井笙冷酷道。
“你不是爱我吗?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陶然声嘶力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