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偷丶拍到隋云喜孤身一人去酒店并且还目睹了所有事情经过的记者遭到杂志社免职,很快,他收到了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被隋云喜用酒瓶子砸破脑袋的那个男人,所有的医药费都被一个神秘的人承包,据知情人士透露,那个男人刷卡时,身边还跟着一个打扮的和火烈鸟一样的女人。
纤柔酒醉未醒,协助调查的助理小波,一口咬定隋云喜是自愿前来,她打电话去工作室,是邀请隋云喜参加宴会的,并不是求救电话,并且,她还指证,由鑫就是犯罪嫌疑人。
警察从纤柔身上的大衣里找到了属于隋云喜的手机,在短信息当中,警察看到了她群发的求救短信。
“如果八点整还没有接到我的电话或者信息,请速到珀斯酒店顶楼8888号房间救我!!!!一定!!!”
收件人很多,可是其中,没有由鑫。
警察收起手机,先对由鑫进行看管。
由鑫一直都很平静,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警察也没有问过他任何一个问题,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
而他,是这个局的操盘手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控制隋云喜的棋子。
由鑫躺在看管室的铁架床上,看着灰白色的天花板,一点都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只是,此时此刻,你在做什么呢?
你的内心是愧疚是愤怒还是担心?
......
一夜无眠。
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隋云喜。
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手边摆着几个空空的啤酒罐,她坐在阳台上,一直从夜色如水看到天边朝霞渐渐布满天空,颜色通红,像被人均匀的用颜料刷过一遍一样。
隋云喜随手拿起一个啤酒罐,卡拉卡拉的把它捏扁,一夜未睡的头带着刺骨的疼,可是却让她越发的清醒。
一个晚上,她想了很多很多。
能想的,不能想的。
全都想了。
不管是梦想,还是理想。
现在,全都忘了。
隋云喜扶着栏杆站起身来,双腿发麻。
头疼,腿疼,全身冰凉,都不如心里有一块地方,那里漏着风,受了伤,洒了一把盐,疼起来无法呼吸,冷起来冰天雪地。
尽管如此,她还是洗了澡换了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把自己打扮的时尚靓丽,扬起虚假的笑容,迈出婀娜的步伐出现在那些一大早就守在她家楼下的记者面前,面对长枪短炮的采访,她带上墨镜,一言不发,开着车扬长而去。
记者们敏锐的感觉到今天会有大事发生,连忙三三两两的在一起,驱车跟着隋云喜而去。
隋云喜的目的地,是顾年位于城西的别墅。
一大早,正在花园里拿着哑铃锻炼身体的顾年,看着隋云喜的车缓缓驶来,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容,放下哑铃,走到门口迎接她。
隋云喜看见顾年站在门口,额头上挂着汗珠,她打开车门下车,嗔怪道:“你看你,一脑门子的汗也不知道擦一擦。”
说着,她拿出纸巾,动作温柔,表情认真的为顾年擦汗。
尾随而来的记者见此情景,纷纷表示震惊。
赶紧拿出自己的设备,对着这俩人又是一阵猛拍。
这种独家大爆料,瞬间又占据了各大排行榜的榜首。
网民纷纷义愤填膺,谩骂这两个人闲的没事蛋疼,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拿着一个恋爱的事情不停的炒作,简直是恶心的透透的。
其实,你以为隋云喜和顾年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
如果一切都可以遂了心愿,谁闲的没事儿炒绯闻啊。
隋云喜和顾年站在门口,浓情蜜意的戏码演了很久,一张纸都恨不得在顾年头上擦出白色的纸屑,顾年才看见那些记者的长枪短炮有放下的趋势。
其实伤害隋云喜和那个男人并非他所愿,只是为了自己爱的人,不得不做罢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可是看着隋云喜在阳光下几乎半透明的皮肤和粉底都没完全遮盖住的黑眼圈,顾年还是低声说道:“我会遵守我的承诺,我不会碰你一下,只要和我把戏演全了就没有问题了。”
隋云喜轻轻的点了点头,把那张纸握在手里,任顾年拦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进了别墅。
之后的网上的消息,几乎是铺天盖地。
骂隋云喜的依然骂,顾年的围巾粉丝一下子掉了好几万。而隋云喜的围巾粉丝,一下子涨了好几万。
可是,基本都是来骂她的。
警察局里,郑岩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的那些新闻,等着警察把由鑫带来。
由鑫的铃声状况还算不错,只是神色间多了一些疲惫。
“现在什么情况了?”
由鑫刚刚坐下,就开始打听外面的事情。
郑岩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你家里还瞒着的,都不知道你进来了,我也联系了你我的一些朋友,至少保证你在这里能好过一点,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另外......”
“郑岩。”由鑫几乎是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
郑岩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手机递给他。
“你想知道的都在这儿了,耳听为虚,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