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低头看向地面,目光凝视在远处,我只是往前轻轻一跳,就像是在操场上做跳远一样,耳边是呼呼的风刮过,我闭上了双眼,还债就还债吧。
地府里,李诚贞身穿精致古服,长袖落在桌案上,他坐在高位,看了眼站在堂下的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对上李诚贞清冷的目光,心中一颤,胆战心惊的看着堂上的他。
他眉目清秀,虽然面貌年轻,可不怒自威,生生让人不敢生出不敬之意,他的手翻阅着‘人世簿’正在查阅刚来鬼的经历,册子突然翻了翻,赵静姝三个字突然变红了,他拿着的笔猛地落在册子上,竟不顾众人的惊讶目光,猛地起身,离开了地府。
堂上的鬼官看着李诚贞飞身而去,叹了口气,都是孽缘,他示意身侧的鬼差补上去,那鬼差还未走过去,就见一个身穿粉裙的女子从堂后走了进来,坐到了李诚贞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堂下站着的老人,接管了刚才李诚贞正在做的事情,对照着‘人世簿’,开口说着那人的一生。
老者看见李诚贞就觉得他不好糊弄,心里打着鼓,谁知突然来了一个女子顶替他的位置,那女子身穿粉色系腰蝶戏花刺绣裙,眼睛清澈明亮,荑手纤纤,瞧着堂下之人,那样子就像是个黄毛丫头,老汉心瞬间就放下了不少。
正在堂上审判的阎君看到突然出现的忘川夫人,看着忘川夫人人畜无害的样子,心里开始打鼓。
果然,忘川夫人把老汉所有的功过都念了出来,许是忘川夫人长得太过人畜无害,老汉竟公然打断了忘川夫人对他有罪的宣读,甚至还辩解了起来,而忘川夫人还装作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堂上的阎君强忍着无奈的表情,任由忘川夫人装新人,堂下的老汉还在把曾经猥、亵孩童当做乡下的平常事,看见忘川夫人是个女、人,更是毫不留情的说着大言不惭的话。
忘川夫人最终把‘人世簿’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拿起判官笔,在老汉的人世后记上了几笔。
“孙发祥!当堂顶撞审判人员,对所做之事毫无悔改之意,此事记录百年,审判时加重惩罚。”忘川夫人话音刚落,老汉呆愣的看着那女子,正要破口大骂,堂上的阎君虎目一瞪,老汉霎时不敢再说话了。
“畜生道轮回十世,每世不得好死!”堂上的阎君做了判决,这才示意鬼差把老汉拉下去。
审判完今日的往生人,阎君看到鬼差把门关上,外面看审讯的新鬼看到今日审讯完了,心中担忧几日后审判的新鬼暗暗记住不能顶撞审判人员,这才散了。
“忘川夫人,这李诚贞玩忽职守......”阎君看向忘川夫人整理了衣衫。
忘川夫人瞧了一眼阎君:“我这不是过来了吗?这本是他休假的时间,阎君忘了吗?”
阎君被忘川夫人一噎,看着忘川夫人施施然的离开了,阎君猛地拍了的下桌子:“这李诚贞到底和忘川夫人有什么渊源?”
身边的鬼差赶紧走进阎君:“听说,这李诚贞九百年前好像是忘川夫人的仇人?也有说是忘川夫人的弟弟?”
才上任三百年的铁面阎君别过头瞪着身边的鬼差:“九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