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傅太过激动竟一时口水呛到了自己,赵静姝听着于太傅那要把肺给咳出来的样子,把头埋得更低了,这清心殿地板的花纹真精致啊,纹路可真雍容高雅了。
魏恒听到此话凤眸一凛,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装鹌鹑的余女官,怎么觉得她如此心虚,莫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看她衣冠整洁却也不像是做了什么。
“在贝者钱。”于太傅终于能开口了,愤怒道。
魏恒听到此话竟莫名的送了一口气,莫名的意味她和几个小太监又不雅行为,宫中的太监因太后的缘由,有部分人其实并未净身,稍有不查,后宫嫔妃便可能和那些小太监勾搭在了一起,这也是魏恒为何对后妃如此排斥的原因,他甚至认为她们都已经和小太监有染。
于太傅顺了口气又开始引古人典故,讽刺赵静姝了,小到不务正业,女子根本不能主朝政,大到女子可以祸国妖民,这套理论以前赵静姝还气愤异常,听着听着就习惯了,防御能力就上来了,也便不觉得有什么了,她今日是她错了,提前一炷香的时间和小太监们玩了两把牌。
户部、工部其他各部乃至藏书阁,玩忽职守的人不计其数,但她为女子便是原罪,错上一定要再扣顶大帽子方能罢休。
赵静姝竟顾得心虚了,她想了想户部到藏书阁的距离,她立刻看向于太傅,算计了一下时间,她静静的听于太傅说完,然后反问道:“户部里藏书阁要三炷香的时辰才到,于太傅到藏书阁时,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辰,若是此般论,于太傅是否借用了公务时间来藏书阁?”
若是于太傅又事要吩咐何必亲自来藏书阁,最大的可能便是于太傅是为了私事,比如那几本藏书阁的书籍回府去看,所以才会提前小一个时辰来藏书阁,拿了书之后便从藏书阁直接离开,当然这只是赵静姝的猜测,她这般问是想要诈一下于太傅。
于太傅为官数十年,自然不会没有犯过错,他向来都是提前一个时辰从户部到藏书阁,早已成为惯例,也没人敢这般说他,如今被一个黄毛丫头说出来脸上怎么挂的住。
“余氏!你和藏书阁太监玩钱,岂能和本官相比?”
赵静姝笑弯了眼睛,眸子里的小星星闪着光:“这么说来,于太傅是承认了?”
“本官承认什么了?”于太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怒目而视瞪着赵静姝。
魏恒眼看着于太傅和赵静姝就要吵起来,他沉声道:“好了!”
于太傅和赵静姝都不说话了,魏恒不怒自威,目光沉沉的压在几个小太监的身上:“你们几个可是和余女官一起贝者了钱?”
小太监们哪里比得上这些官员,犯了事轻则杖打,重则如辛者库,立刻如实的把玩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连带把赵静姝喝醉酒的事情也给抖露出来了。
赵静姝的心情甭提多复杂了,她甚至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魏恒还不得趁着此次机会小题大做好好的惩戒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