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赵静姝脸色惨白如纸,虽随着太后一同入了正阳殿,知晓了太后意思,却也开心不起来,没人知晓她到底用什么东西换来了太后的信任,她甚至不知道她会因此失去什么。
大臣们相互看了两眼,暗自有了盘算,在太后一方的大臣们知晓了太后的意思,都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讨好于她了。
赵静姝静立在二品官员之后,就像个被抽去了灵气的木偶,强撑着平静的面容却也疲态尽显。
下了朝之后,太后特许她回家休息,这一夜谁都知晓了余氏陪伴太后在宫中,太后无声中已经告诉了诸位大臣赵静姝是谁的人了。
皇帝阴鸷的打量着赵静姝的神色,她今日本应该是个掀开兔皮的狼,而如今却像是个披着狼皮的兔子,露出了拉耸的耳朵站在朝堂之上有些萎靡,不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余氏这般样子。
他想到昨日余氏的大胆,脸色难看了一瞬,不过就下朝了,他和太后一同离开了正阳殿。
出了正阳殿,赵静姝看着悬挂在天边刺目的太阳,竟觉得要把她给恍晕了,耳边是大臣们恭贺的声音,昨日未曾恭贺,今日看了太后的态度,太后党开始向她靠拢了。
耳边嗡杂一片,她牵强的扯着笑,发出的声音很沙哑:“余氏在这里谢过诸位大臣的好意了,只是今日下官着实难受的紧,想要回去休息了。”
余女官的声音就像是一汪清泉,潺潺的流淌着,清脆甘甜,如今这般声音着实让大臣们惊了一下,难不成是因为户部尚书要娶娉婷郡主之事,竟气成如此?
太后党的大臣们暗自给赵静姝扣着妒妇的帽子,嘴上却把好话说尽。
“余女官定是劳累了,快去休息吧。”耳边是大臣们奉承的声音。
赵静姝行了个礼差点没有起来,还是有人扶了她一把才没能一头栽倒,她回头看见李诚贞清冷的神色,鼻子一酸竟想要哭出来,她惊慌中把手缩了回去,生怕脏了他的手,他这般洁癖的人,若是知晓她已经委身他人定会嫌弃于她。
李诚贞看着她甩开的手,心中更是恼怒,眸子冰冷的看着赵静姝,赵静姝却不敢对上他的眸子,那心虚的样子让他心一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正欲上前和她说两句话,李公公便拦住了他:“李大人,听闻您昨日留在了宫中?皇上召您过去。”
赵静姝趁着李公公和李诚贞说话的空档赶紧离开了正阳殿,她急匆匆的往宫外走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她,她坐上了马车随着马车颠簸,掀开窗帘看着方才还亮的刺眼的阳光竟已经躲到了云彩的后面,让外面显得无比阴郁,白云把太阳遮了个严实,让她看不到丝毫的阳光,她捂着胸口再也忍不住蜷缩在马车一角痛哭着,她该怎么办?
就像是一场轮回,让她回到了最初的境地,唯一不同的是一次犯事的是余芊芊,二次犯事的是她,她们果真是同一人,怎么会变着法的折磨李诚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