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府看着娉婷郡主和李诚贞一身喜服,仿若璧人站在一起,着实刺眼的很。
恨意和嫉妒攻陷了她的理智,让她提着朝服小袍奔跑过去,想要把她推出门外,突然李诚贞一身刺眼的红挡在娉婷郡主的面前,修长的身子穿着喜袍,唇红齿白,眉目清冷,淡淡的望着她没有一丝神情,仿若入了画卷成为那浓墨重彩的之笔,只是这仙人就像是断情绝爱,没有任何凡人之息了,仿若可以随时抛下凡尘之事乘风归去。
赵静姝停住了脚步,眸子泛着泪光凝视着他,可他神情丝毫未因她的泪水而有触动,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之人。
他那如玉般的手揽着娉婷郡主的腰身,眼神略过她去,她明明穿着青花小袍却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寒冷刺骨,让她想要瑟缩成一团。
画面一转她现在喜房之中,眼睁睁的看着李诚贞给娉婷郡主挑了绣着凤凰的盖头,娉婷郡主满脸娇羞,眸色如春水泛着涟漪,往日的嚣张跋扈在李诚贞面前全然成了柔情似水。
看着两人就要举杯喝合卺酒,她气的想要打开两人的手,但手却直接透过了两人的手,硬生生的看着两人拉下纱帐就要合、欢。
赵静姝猛然惊醒直接坐起了身,把正坐在一边喝茶的皇帝给吓了一跳,茶水洒在她的手背上,李公公赶紧上前擦拭:“陛下可用传唤御医?”
“不必。”皇帝魏恒任由李公公拿着锦帕给他擦着手背,看向醒来的余氏。
赵静姝看着浅黄色金点纱帐,房间大的离谱,玉质的瓷器,镶金的摆件,甚至连油灯的支架是镶金挂着坠饰精妙至极,这房间雍容奢华,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家,只是才从梦中醒来的赵静姝沉浸在梦中,未曾细想。
她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似乎还未从强烈的妒意和愤怒以及恐惧哀伤中挣脱出来,她的杏眸里蒙着一层水膜,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脑子就像是断了跟弦接不上。
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这才别过头去看,少年因被呛到了轻咳着,睫毛轻颤着,只是那人看向她的眼神却是不善和阴冷,她再一晃神,发现那人长发束冠,黄袍加身上面的龙张牙舞爪,如同这人一样可恨!
“余氏,放肆!”李公公瞧着赵静姝那大不敬的眼神斥责道。
赵静姝这才缓过神来,揉了揉额角,起身跪在了地上:“微臣给皇上请安。”
这皇家人最喜欢的就是让人长跪不起,赵静姝刚起来经历了各种情绪脑子像炸开一样,偏生这人还不让她起来,她脑子扣在地上充血,头晕目眩,只不过刚才现在皇帝身后的是小刘公公?
赵静姝听着茶盏轻碰的声音,偏生皇帝就就不叫她起来,她腿肚子都打软,恨得牙痒痒。
“余氏,今日你在朝堂之上说了什么?”皇帝那金丝祥云靴踩在她的头上,瞬间火就冒了上来,这是极其侮辱人的姿态了,赵静姝恨不得魏恒的狗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