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前有一女子,眉如远山,明眸善睐,轻扫眉尾,朱砂轻点便若出水芙蓉,惊艳四座,神情平静的瞧着身后那个青衫雅致的书生。
“你想让余芊芊回来吗?”我看着铜镜中的女子轻启唇瓣,眸子如同一潭死水平静无波。
李诚贞要把另一个桃花银簪插入的手顿住了,他勉强的笑了笑:“娘子怎么竟说些糊涂话呢?”
我透过铜镜看着他的神情,静静的说道:“你可以找个神婆把我驱逐,我只是一缕魂魄,我离开了她便回来了。”
李诚贞的脸上的血色都退去了,她宁愿消失也不愿和他在一起吗,银簪的尖扎入他的指腹丝毫不觉:“你便是我娘子。”
“你也想余芊芊回来吧,一个鬼魂睡在你的身边你不怕吗?”我看着镜中的女子神情疲惫的说道。
“你不也曾经和是鬼魂的我相处了七年吗?”李诚贞终于不再假装了,只是对话的内容依然没能往我想要的方向走去。
“那些话只是骗你的。”我攥紧了手心中疼的仿佛被火烧,把之前的一切都否定了,但就算不闭目眼前也是过往云烟,浮在我的眼前不容我欺骗自己。
紧攥的手突然被温热的手包裹,他握住了我的手让我攥紧的手松开,轻笑着:“娘子说谎话时,眸子总是闪烁,手总会不自觉的有些小动作。”
我想要收回手,他却紧紧的攥住了我,并且强硬的和我十指相合,他温柔的看着我们相握的手说道:“娘子,我本以为这个举动是你和...他才会做的,如今才发现原来那人是我,这是你和我才有的亲密举动。”
李诚贞笑的很温和,眸子里是满满的欢喜,似乎很幸福。
“我和祁子流也曾这般,甚至我和他有过更亲密的举动。”
我就像是一个不怕死的蛾子往火堆里扑去,明知他会恼怒却依然不断的激怒他,他握紧的我手力度在加大,我的指骨被夹得有些痛,他眸子里笑都被我打碎了,逐渐变冷。
他猛地俯下身扣着我的脖子,肆、虐着我的唇瓣,发泄着愤怒的情绪,手轻揉着我的脖子,长袖落在我的背上。
李诚贞直到听不到她那锥心之话心中的痛楚才缓和了一些,他双手用力掐着赵静姝的腰把她抱到梳妆台上,唇从她的红唇移开往纤细的脖颈而去,她空闲的另一只手的推拒着他,却被他握住手腕挣脱不得,他亲吻着她纤长的脖子,细长白皙的脖子连着精致的锁骨,不过几下亲吻便红成一片,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赵静姝被迫仰着细长的脖颈,一手被李诚贞握住了手腕,另一手和他十指交缠,脸颊连着脖颈直到锁骨是连成一片的绯红,他的吻柔软又酥麻让她有一瞬间愣怔。
她猛地的抬起手带动着他的手,却又被他按在了梳妆台桌前,她背靠着铜镜,刚绾好墨发掉出几缕发出来。
他的青衫和赵静姝的粉色桃枝裙叠在一起,就像是桃树的枝叶和娇嫩的桃花一般不可分开,是要紧紧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