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们是做好事呢!”雪孟诺啃了块芝麻糕。
小香瞪眼:“郡主您在开玩笑啊!偷东西能叫做什么好事?”
雪孟诺耸耸肩,吞下嘴里的芝麻糕:“劫富济贫啊!”
小香摇头,表示不相信,然后又贼兮兮地道:“郡主,你说西王府这次能不能幸免啊!”
雪孟诺知道,这是打上了自己的主意,想看自己家被偷出丑,想高兴高兴呢!
“我那西王府能有什么啊!倒是最贵的是那些个画本子,都是真金白银,我想那些大盗肯定喜欢!”吃哟想起自己的书,憨憨的笑了起来。
小香总觉得这个笑容里,含着一丝丝猥琐的感觉,只教人看着不舒服。
“郡主你别高兴,万一偷了你的可别哭啊!”小香做了一个鬼脸,还真是幸灾乐祸和幸灾乐祸走到一块了。
两个人一个笑那些被偷的,一个笑那个笑那些被偷的人。
左相忙扶了起来:“无需多礼,秦大人啊!还请大人帮我看看,我这东西到底是被谁所偷的。东西偷了还好说,只是这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我没保护好皇上给我的东西,怕是难过啊!”
秦满知道左相的担心,便开始亲自查找蛛丝马迹。
“大人的文房四宝就是放在这儿?”秦满看着那个鎏金的盒子。
张丰嘴角抽搐,鎏金的盒子!那贼人定是知道这种盒子里装的一定是金贵之物,所以才下手的。
“奇怪……”张丰身后一个跟着查案的突然说道。
秦满和左相连着张丰一起看向他。
“武宝,你有什么看法?”秦满眼神直射向他。
武宝哪里经得起这样看,便支支吾吾地说道:“小的……小的觉得奇怪的地方便是……便是这个鎏金……鎏金的盒子。”
秦满眼神上的锋芒稍微收了一点:“继续说,盒子哪里奇怪。”
“如果我是这个贼人,我就不会干这个蠢事,这鎏金的盒子也不便宜,我是贼人我既然有这个实力偷到盒子里的东西,我会把这个同样很贵重的盒子也一并带走。”
在场的所有人一听,还真是这样。
一个做贼的,偷的都是好东西,说他是为了钱是肯定的。
那么为了钱,就不会放过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可是为何这次,那个贼人都只是拿了里头的四宝,外边的盒子却一点都不让其动心呢?
事情也是奇怪,这个人仿佛很熟悉皇上赏给这些官员的东西,专门就往皇上赏的东西下手。
武功高强不说,很可能并不是为了钱。
而他的目的还有别的。
秦满没有继续想,只在周围查看了一番,然后便又有人来报。
“右相家里的如意鼎被偷了。”
右相和左相因为不对盘,府邸离得远了些。
秦满看着这里差不多了,只能去右相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而就在秦满带着人赶往右相家里的时候,太子府里也有一队人悄然出动。
方向竟然是刑部大牢。
“今日刑部里的人都因为查案,去了右相府里,太子可以行动了。”刑部里这几日被太子用好东西买通的人不少。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承诺他们这件事情就算败露,也不会怪罪到他们的头上。
他们也抵挡不住那些真金白银的诱惑,也就做了这档子的事情。
“恩”太子司马嶺,站在刑部的牢房外。
这几日他一直在计划着这件事情。
先是派府中轻功高强的护卫去几家官员里偷他指定的东西。
先藏在他的房里,等他将雪孟诺救出来,就都会还回去。
制造了这个动乱,就是为了让父皇下旨,秦满来亲自查这件事情。
这样支走了秦满,他今天晚上的行动就可以有极大的可能成功。
“丢了那具女尸进去,将雪儿从牢里救出来。”司马嶺握紧拳头,今日就剩下这一次机会。
司马嶺一开始就计划,将一句浮肿的女尸丢进大牢,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雪孟诺。
只要将人救了出来,编个理由当她死了。
等到自己安安稳稳坐上皇位之后,就直接给她一个名分就可以了。
身边的侍卫当然是言听计从,便速度极快的将“雪孟诺”从牢里换了出来。
司马嶺看出被救出来迷晕的“雪孟诺”。
内心一阵窃喜。
正准备快速带着撤离的时候,却看见了父皇身边的暗卫统领。
太子司马嶺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了老皇帝派来的暗卫是全天都盯着大牢的。
之前皇上就说过,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从牢房里带出一根毛。
何况太子是带出了一个人,一个皇上最在意的囚犯。
暗卫马上去了宫里禀告皇上。
“皇上,太子殿下准备劫狱!”
老皇帝打翻了面前的一盆水,真觉得自己的儿子里面除了老四就没一个好东西!
他暗中派人盯着,就是等着西王来劫狱,好抓一个现行,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自己的亲身儿子。
“给我去将那个逆子抓回来!雪孟诺直接丢进牢里,还是严加看管,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将她的一根毛带出来!”
暗卫统领马上去复命,将司马嶺团团围住。
“太子殿下,皇上已经知晓,还请太子殿下收手吧……”
司马嶺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会在这边安插眼线。
“父皇……”为什么你总是在阻挡儿子做喜欢的事情。
从小父皇就和自己说着做皇帝的好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权利滔天。
可是父皇,如果连自己在乎的东西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荣华富贵,权利滔天好享受的呢!
暗卫统领没有再犹豫,只是吩咐道:“将西王郡主直接送回大牢,严加看管。”
“太子殿下,请随我回去见皇上吧。”
司马嶺看着“雪孟诺”又被送进了大牢。
好像现在做什么也救不了她了。
司马嶺转身离开,跟着暗卫统领进了宫。
他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又会是什么,只是所有的念想都没有了,怎么样他都接受。
“儿臣叩见父皇!”太子司马嶺跪在大殿中间。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你……”老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只扬手打了司马嶺一个巴掌。
司马嶺只弱弱地道了一句:“儿臣知错。”
瑞灵均曾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老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底神色复杂,颁了一道指令。
若是他听见了这个口谕,估计能在朝堂上笑出声音来。
“郡主!郡主!”小香推开门就喘着粗气坐在了凳子上。
雪孟诺好心地帮她倒了一杯茶:“什么事情这般急哄哄的。”
“事情可大着呢!早上皈依带回消息来,太子被禁足于东宫。”
雪孟诺吃了一块蜜饯:“禁足于东宫?禁足就禁足呗。”又不是不能出来。
“这次的口谕是太子司马嶺禁足于东宫。”小香站起来再次强调。
雪孟诺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啊!禁足于东宫!”
小香急了,围着雪孟诺转了两步,然后说道:“口谕到禁足于东宫就没有了……以往……”
雪孟诺这会算是明白了,心里也起了不小的风浪。
先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的赐婚,到皇帝眼皮子底下做质子。
然后是被打入大牢,和司马嶺的婚约取消。
现在是司马嶺被禁足于东宫,还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这也太玄乎了吧!
“没有期限的禁足令”小香正准备说。
雪孟诺接下了话头:“等同于废太子。”
废太子这么大的事情,这老皇帝是有多生气啊!
“司马嶺到底做了什么破事,这么伟大!”雪孟诺内心真是佩服,这是何德何能啊,把自己的太子之位都作死了。
“劫狱!”小香一脸复杂地看着雪孟诺。
雪孟诺脑子还没转过来,一脸白痴地问道:“劫狱?劫谁的狱?”
“你的”
小香今天早上从皈依那里听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尾的时候,都直想叹祸水啊!祸水!
当朝太子殿下司马嶺,为了西王郡主,不顾自己的身份,竟然劫狱!
现在朝廷上都在说,司马嶺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
雪孟诺这会才惊醒过来,自己只是被调换出来的啊,怎么就能安逸到忘了自己其实本来是应该在坐牢的啊!
司马嶺对自己也用情太深了吧,劫狱!亏他想的出来!
雪孟诺不知道是自己的戏园子写的话本子让司马嶺有了这个想法的。
这会想笑又笑不出来,不知道心底什么滋味。
司马嶺她是不会喜欢的,尽管她为了自己丢掉了这个太子之位。
可是感情的事情很简单,不是谁为谁付出的多,就会让对方对你死心塌地。
毕竟她从来没有逼着他做这些事情。
在利用他的时候的确是有一些不应该,但是在决定不利用的时候雪孟诺结束的很干净。
上一世就没指望上这个太子司马嶺,这一世也断然不会将希望放在这个上面。
“郡主,你在想什么?”小香就怕这个郡主突然被感动到,心里会有什么思想转变。
雪孟诺摇头:“我在想这个司马嶺脑子有问题。”
唉,痴情之人生在王家……
她纵然心底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