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公子,你该不会是想要住在那一间房吧?”小二哥赔笑问道,几分试探。
而某人想都不想的就回答:“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这家伙还真的要住啊?!
怎么这人长的挺正常的,还如此俊美,居然一开口就是提出了这么变.态的要求!
现在延初奚算是一.夜成名了,所以他夫人也就跟着一起成名了。
而那个夫人吧,也确实名不虚传,尽管住店的时候已经随了流焰国的风俗,戴了面纱,但那气质一瞧,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其实这种追求崇拜的心理,店小二也可以理解,毕竟他自己也把那位夫人信奉为心里的仙女了。
但再怎么样,那也是别人老婆,而且就算再憧憬,点明了要住人家老婆住过的房,睡人家老婆睡过的床……
这这这,这也太变.态了吧?!
店小二一脸嫌弃的打量着雪孟诺,目光里还有几分悲哀。
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长的这么俊美,咋个就有这么样一个嗜好呢!
而店小二的这种眼神,叫雪孟诺很不愉快,并且一看那个模样,就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房间在哪儿。”雪孟诺问道,并不是太想看他,免得会忍不住打人。
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娘子,为何现在全天下人都以为是那个延初奚的?!
还有那个孩子!
灵均她,当真有了身孕?!
雪孟诺一肚子火气,此刻两眼还冒着凶光,所以店小二就又不理解了。
因为一般如果是变.态的话,眼看着房间就在面前的话,通常应该非常兴奋,是不会有这种神情的。
难道他是延初奚夫人的仇人?!
小二哥一个惊觉,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一个新的想法,并且觉得多半错不了。
这个男人,对延夫人的仇恨肯定很大,否则又怎么会记恨得,连她住过的房间都要住上一住呢?
莫不是他想以这种方法自我暗示,警醒自己不要忘记和那个女人的仇?
啧啧啧,延夫人也真是,怎么就招惹上了这样的一个变.态呢!
店小二又是想了很多,并且开始同情延夫人了,不过雪孟诺运气可不好。
“公子,那一间房刚刚上午已经住了人了,要不您将就将就,住隔壁那间吧,隔壁那一间也是上好的房。”
小二哥赔笑着,说的也都是实话,但雪孟诺完全没听见似的:“我就要那一间,双倍钱。”
这家伙怎么这样?!
小二很是为难:“不是啊公子,那一间房真的已经……”
“五倍。”沉寂的嗓音又甩出了两个字,彻底堵住了店小二的嘴.巴。
小二赶紧就去找了掌柜的,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是去找了那一间房的住客,说是要换屋顶的瓦片,骗他们转移到了隔壁屋。
并且从雪孟诺出的五倍的价钱里,抽了一层出来,垫付了之前住客的房钱。
虽然中途换房很不爽,但免了房费,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而且即便如此,掌柜的也还是多赚了两倍的钱。
客栈的人把房间重新收拾了一下,雪孟诺便是住了进去。
尽管已经收拾过很多次,房里已经不可能再找到瑞灵均留下的痕迹,但雪孟诺还是有些心理作用。
之后店小二过来送饭,雪孟诺也不嫌人家觉得他是变.态,拿气场压迫人家,逼着人家把瑞灵均当时的情况,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便是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
他原本是不打算相信那些传闻的,但是听了店小二的话之后,除了那些特别夸张的,传闻里的内容基本属实。
尤其是那碗阳春面的事。
她跟那个延初奚,还真是相当恩爱啊!
“除了阳春面,他们还吃了什么。”男人在问完了做过什么之后,又开始问奇怪的细节。
店小二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可怕了,觉得他绝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变.态。
尤其那身气场和眼神,可怕啊,真是太可怕了,感觉自己如果一不留神说错了话,估计眨眼就要挨打丢小命了吧!
“吃,吃了……”店小二努力回想着,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而且延初奚那行人那么多,吃了什么鬼,怎么可能记得啊!
店小二心里很是捉急,却这个时候,男人的身边忽然旋起了黑色的风,并且他的背后——其实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突然就冒出来了一把黑色的剑!
“饶饶饶命啊!我真的不记得啊!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店小二连忙就是跪了,趴在地上求饶,生怕那剑突然冒出来,是要杀了自己的!
却那男人只浅浅给了个字:“滚。”
“是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了!”店小二连忙从房里出去了,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雪孟诺看着黑煞凤鸣剑,这是灵均在联系他,但他现在,并不是太想回应她。
即便这样的方式也不能进行对话什么的,可至少能感知一下彼此的存在,有个心安。
但雪孟诺眼下才没有这种的心情。
之前他曾给机会她,和她联系过一次,却她并没有回应,逃避了问题,再是一路过来听见的那些传闻。
所以雪孟诺现在,是真的有点不敢相信她了。
况且这时机也太微妙了。
她之前一直没消息,为何偏偏等他离南郡只一步之遥了,就又用共鸣来找他?
“你是不希望本座来,还是害怕本座来……”他眯眼,对着黑煞凤鸣剑喃喃自语。
殊不知瑞灵均那一边,为了联系他,几乎快把命都拼上了。
蓝家人明天上午就会离开,所以瑞灵均打算下午就动身往帝都郊外的赤练山。
因为灵王这家伙真的很能坏事,她绝不能让他和葛绎那狐狸有太多的接触。
同时她想告诉雪孟诺,自己这边出了变故,可能不会太快到幽韩国的无影刹。
她希望雪孟诺能够明白她的意思,明白她现在发出共鸣是在提示有紧急情况。
毕竟之前,雪孟诺联系她的那次,她并没有给予回应。如果她现在突然联系他,一般都会想到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瑞灵均心里琢磨着,但此时此刻,脸上却越来越苍白,并且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由于软雪散,她强动内力的后果会非常难受,那种浑身都软得和豆腐一样的滋味,她觉得简直就是折磨。
但是为了给雪孟诺一个消息,她必须坚持,然而雪孟诺那边,迟迟没有回应。
为什么呢;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不回应自己的啊;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豆大的汗珠从瑞翎额头滑落下来,她一再的坚持着,但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
当玄冥鬼书的风岚消失的时候,黑煞凤鸣剑也同时失去了鼓噪,锵一声落在雪孟诺脚边。
雪孟诺看着那把剑,许久才捡了起来。
玄冥鬼书、黑煞凤鸣剑,是这两件圣宝连接着他们的缘分和命运,但为什么又……
雪孟诺一.夜未眠,翌日清晨,便是客栈里发生了巨大的响动,客人们纷纷逃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干了什么,从睡梦中惊醒的人就只是看见了许多的黑风扫过。
便是整个客栈都塌了!
而当人们还在围观看热闹的时候,那个男人早就已经离开,骑着他的白马,进入了往南郡的石头山谷。
但这时的瑞灵均,还对雪孟诺的到来无知无觉,昨夜软雪散发作之后,她便倒在了地上,而那狐狸的手下,连忙就是通知了他过来。
当时夜已经很深了,延初奚去了瑞灵均房间的一幕,正好被灵王看见。
早先在酒楼,瑞灵均离开之后,灵王就还是和延初奚聊了一会儿。
尽管表面上都是打官腔的客套,说着往后大家也许能够合作的事,但其实灵王心里,并不是太看好延初奚。
即便灵王已经被瑞灵均拒绝了,但延初奚也还算是情敌,况且盟友归盟友,就私人恩怨上说,这男人连鬼帝的墙角都敢挖,还是用这种先下手为强的手段,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酒楼和延初奚作别之后,灵王就拉了蓝昊君去喝第二场。
灵王看得出来,蓝昊君对孩子的事非常郁闷,而且之后试探他,发现他还没有去听瑞灵均的解释。
原本灵王是想和他讨论一下瑞灵均和鬼帝的事,但看他这样子,又还什么都不知道,便又于心不忍,不好再给蓝昊君又一个打击。
可他总这么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况且灵王实在不想相信孩子会是延初奚的,很想去问清楚吧,但灵均对自己的那态度,他实在没那个勇气。
所以就使劲儿的给蓝昊君灌着酒:“蓝将军,男子汉大丈夫,做人不能那么磨叽不是?”
“与其憋在心里郁闷,不如一吐为快。你和灵均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情谊,有什么事是不能直接说的!”
灵王一个劲儿的灌迷魂汤,而蓝昊君嘛,本来就郁闷,现在酒一喝多了,人就根本没办法清醒了。
“你……你,说的对!有……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说的!”蓝昊君已经快醉成泥巴了。
却是灵王这才发现,这小子居然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