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看,他应该就是跟天玄教敌对的。
那么他们和西慕国分舵应该是统一战线才对。
贺易含贪生怕死,如果利用起来,必然能够成不少事。
但延初奚此刻竟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甘峰一脸的迷糊,完全看不透延初奚此人,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杀了自己。
却孤独初奚冷冷道:“甘舵主现在一定很多事都想不明白吧。”
“不过不明白不要紧,如果都明白了,知道的太多了,就只能和七殿下一样,死路一条。”
“你一开始就打算杀了贺易含?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甘峰实在无法控制不问。
但延初奚又怎么会告诉他。
“甘舵主还是闭上嘴.巴,安静一会儿,否则太吵了,万一错杀了你,等下薛小姐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薛小姐……?”甘峰又是一阵糊涂,“是药王谷谷主的女儿?!”
“啧啧啧,舵主,你的这张嘴啊……”延初奚非常之失望的表情。
钳住甘峰的腮帮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把舌.头割掉吧,不然我可不放心。”
他的语气非常理所应当,就像说拍死一只蚊子那么轻巧。
而甘峰根本没有求饶的资格,延初奚一退开,就是一个手下把甘峰的舌.头给割了!
鲜血和惨叫充斥着空气,在火光的映照下,延初奚看上去非常残暴,犹如魔鬼。
但偏偏他那一身气质,又是令人觉得如沐春风般的温柔,人畜无害的善良。
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啊!
甘峰的手下都下意识这么想,并且呼喊着要为舵主报仇。
延初奚掏了掏耳朵,似乎嫌吵:
“都杀了吧。”简短冷酷的一道命令,甘峰的手下就全都血溅当场!
甘峰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原本看似完美的计划,居然全都是被安排好的。
五毒教也好,西慕国的朝廷也好,还有药王谷和他们,竟全都是这个男人手中任由摆布的棋子?!
可怕!
太可怕了!
这个延初奚,简直是超乎想像的令人汗颜!
然而。
倘若他最终的目的是招惹鬼帝,甘峰觉得他必然会死的很惨!
“哼哼哼……!”甘峰笑了出来,但被割了舌.头,小声非常奇怪。
延初奚瞥了他一眼,不知他在笑什么,只是那种眼神让自己很不悦。
不过也罢,反正他很快就要死了。
之后,延初奚就是观察着五毒教总坛的情况,约是过了小半个时辰,便勾嘴笑了:
“走吧,咱们带上礼物,找薛小姐去。”
带着清浅却阴枭的笑,延初奚率人攻入了五毒教总坛。
薛朱雯这边一切的部署都是他安排好的,可谓如入无人之境。
再者,他和薛朱雯原本就是同盟关系。
延初奚他们到达的时候,药王谷和五毒教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但时机,却把握的非常好!
圣主毕竟是老.江湖,毒功又很是厉害,即便援军人数不多,但药王谷也伤亡惨重。
“延公子!”薛朱雯正和手下做最后的抵抗,可还是不敌五毒教圣主的歹毒功夫。
为了取胜,保住五毒教的名声和基业,圣主到最后已然不管不顾,施展了毒攻的最高层。
在场所有人都被卷入了毒掌中,而药王谷的解毒剂已经空箱。
反正圣主自己是百毒不侵,只要他一个人活下来,五毒教就不会垮。
总坛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死相狰狞。
延初奚到达的时候,为薛朱雯挡毒掌的手下已经没剩多少。
“哼,又来个送死的。”五毒教圣主冷笑道,打算先解决这个横插一脚的蠢货!
因为延初奚是一个人进来的,再加上那外表和气质,实在很没有杀伤力。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还主动攻向了圣主!
之前没亲眼见识过延初奚动手,所以薛朱雯此刻完全傻了。
那身法和招数都凌厉如电,而且还十分的潇洒美型。
尤其是他手中的扇子,舞起来美轮美奂,却招招都暗藏致命的杀机!
延初奚和圣主不相上下,很快就走完了数百招,闪身到了薛朱雯这边:
“你们快走。”他说着就推了一掌,把薛朱雯送了出去。
而薛朱雯的手下也赶紧逃命跑了出去。
一出去,他们就看了甘峰,还有贺易含的头颅!
而被大火包围的总坛大殿里面,此刻就只剩下圣主和延初奚两个人。
然而周围都是火,延初奚的面相,竟是开始融化了。
“哼,臭小子,你面具都烂了,何不干脆摘了。”圣主冷冷,倒是很想看看他长的什么样。
鬼洲能与他一战的人可不多,此刻确实想瞧上一瞧。
“也好,反正也怪不舒服的。”延初奚揭了已经融化变形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孔要越发的清秀精致,看就是个翩翩公子。
“你这模样,想不到还颇有本君当年的几分风采啊。”
圣主在那儿感怀,想他当年还练毒功的时候,那也是玉树凌风的公子哥。
而葛绎只觉得恶心,脸上却温和笑道:
“有什么想当年的话,还是等之后你去了我府上,再慢慢叙旧吧。”
听口气,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似乎是想活捉自己?
“哈,想请本君做客,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圣主再次攻了上去,而两人交锋的一刻,轰隆一声巨响。
大殿塌了!
夜空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鬼洲都无人能想到,叱咤风雪的五毒教,居然毁在一.夜之间。
包括圣主自己。
大殿坍塌时,葛绎敏捷的躲开了,同时还将房梁打向了圣主。
此刻火海的废墟中,圣主被压.在房梁下,葛绎则站在他的面前。
“你,你为何……没中毒?”
圣主刚刚也趁机给了葛绎一击毒掌,若不然,他也不会被房梁打中。
大殿坍塌的瞬间,两人都是不顾自己的生死,而要把对手干掉,可惜圣主还是输了。
“呵呵,因为我有药王谷的避毒珠啊。”葛绎浅笑,温文儒雅,从怀里拿出了避毒珠。
这是之前接手瑞灵均的时候,他从她身上拿走的。
而很早之前,利用避毒珠就已经被他安排在了整个计划内。
圣主非常的不甘心,虽然很想叫骂挖苦,但烧在身上的火已经让他顶不住了。
老实说,如此处境居然还能不发出惨叫和哀嚎。
葛绎敬他是个男人,尽管他看上去阴阳怪气,长的和太监一样。
咔咔!
葛绎再次挥舞了扇子,如刀锋般的气三两下就斩断了圣主背上的房梁。
但他此刻已经重伤,不但被压伤了骨头,还损了腰,已经无力再战。
“公子?!”
葛绎的人连忙跑了过来,薛朱雯也一起,却是愣住:
“你的脸……?”
葛绎看到了薛朱雯,随即又是几道气刃,就把废墟的火海给打散了。
“未曾以真面目示人,实在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小姐见谅。”葛绎走出来,向薛朱雯揖礼道歉。
而薛朱雯摇头:“公子也有公子的缘由,我能理解。”
“这次能为爹娘报仇,朱雯真的感激不尽,都不知该如何报答。”
话间,葛绎的人已经把圣主给绑走,而薛朱雯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他们刚开始就说好了,把五毒教给延初奚。
薛朱雯的目标本就不是五毒教,况且即便多问什么,延初奚也肯定不会说。
所以至于延初奚是不是真名,其实对薛朱雯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听她说要报答,葛绎则谦虚笑道:
“薛小姐不必客气,最好的报答,小姐已经给我了。”
没错。
这一切的一切,尤其是药王谷最后攻入五毒教,薛家简直就是最大的功臣。
只不过薛朱雯还不知真相,被蒙在鼓里。
“公子真是个好人,还有这么出众的才干和谋略,灵均姐有这等夫君,真是好福气啊。”
薛朱雯夸赞道,葛绎则还在那儿谦虚:“小姐抬举了。”
“没有的事,我句句都是真心话,也真心祝福你们幸福。”薛朱雯微笑,之后又看看四周围。
“怎么没见到灵均姐?”
“哦,她毕竟有孕在身,我救下她之后,就先送她出去了,这次委实苦了她了。”葛绎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之后又说:“既然五毒教总坛已破,那么甘峰等人就交给小姐自行处置了。”
“不过对不住的是,贺易含顽抗,我不慎杀了他,没能让小姐亲自报仇。”
“不,这个我还得感谢公子。”薛朱雯摇头,叹息道。
“无论怎样,七殿下毕竟还是我师兄,现在公子代我出手了也好,否则真让我自己来的话……”
薛朱雯话没有说完,多多少少还是有同门情谊的。
如今她只用带贺易含的头颅回去母亲坟前,再是以甘峰血祭父亲。
虽然她想杀的人是天玄教教主,但这对她而言,实在太遥不可及了。
所以她任性的向葛绎提出了不情之请:
“延公子,若他日.你们的组织能大到与天玄教抗衡,朱雯求公子能为我手刃鬼帝。”
怎料男子的神色突然变得阴枭而复杂,几分玩味的笑:
“呵呵,若是报仇的话,鬼帝那般的人物,比起手刃,小姐难道不觉得,还有更让自己痛快愉悦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