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徐庭轩对秦时苏说。
秦时苏一步一步地挪过去,徐庭轩在秦时苏距离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一把拉过了她。
“坐下。”徐庭轩用命令的语气这样说。
“坐哪?”秦时苏四处瞄了瞄,不明白徐庭轩话里所指。
徐庭轩不想再废话和她解释,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秦时苏窘迫地缩着脑袋,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下来的时候,传来敲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推门进来。
“总裁,这是今天份的文件,秦时苏的那份……”来人看见正从徐庭轩腿上下来的秦时苏,说不下去下半句。
得体的职业装,精致的妆容,还有熟悉的声音,是那个“证据”没错。
秦时苏此时巴不得此时地上出现一个洞,好让她有处可躲,不用站在这里尴尬。
徐庭轩对于秦时苏离开他的怀抱有些不满,但无奈此时还有个外人在,于是开口:“还有事情吗?”
只见对方呆愣愣地摇了摇头。
“那出去吧。”徐庭轩开口送客。
来人走之前,盯着秦时苏看了一会儿,看她一脸心虚的样子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
“她是谁?”徐庭轩重新伸出手,把秦时苏拉回来。
“徐总,那是你的员工。”秦时苏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她对你有敌意?”徐庭轩皱了皱眉,继续说。
“那你应该问她。”秦时苏总算调整过来状态,可以正常和徐庭轩对话了。
虽然这些答案都让徐庭轩不太满意。
“对了,我明天不来上班了。”秦时苏突然说。
“嗯。”徐庭轩没有什么反应,恢复了往常冷漠的样子。
第二天,秦时苏赖床来了个足,睡到自然醒之后,起床捯饬自己。
简单地白色套装,秦时苏身材偏瘦,白色显胖这个缺点对于她来说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套装本身是有些生硬的款式,但是配上秦时苏带了些娇柔和忧愁的脸,不但不会撑不起来,反而因为她大气的五官,整体显得很柔和。
她不得不承认徐庭轩很有眼光,那一柜子的衣服,少有不适合她的。
想到这她就又会忍不住想起替身这茬,他当初一定是很爱很爱那个人吧,了如指掌,费尽心思。
秦时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以对那个相册里的那位生出厌恶来,但是占有这本该属于那位的一切,让她有负罪感。
虽然并非她本意,但是她现在却难以控制自己去割舍下。
算了,顺其自然吧,总会有个头。
秦时苏轻轻叹了口气,出门去了医院。
“何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个疗程,我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要痊愈了。”秦时苏对坐在他对面穿着白大褂的何医生说。
“你先别急,因为上个月复发次数过多,所以还要把疗程时间延长,以保证病情的稳定。”何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态度温和地回答。
“我会健康的,对吧?”秦时苏没再多说什么,虽然这个心理医生是秦家安排的,可是她信任他比信任秦家要多得多。
“当然,完全治愈后,你将生活得很快乐。”何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时苏已经默默地走神了。
有道光一闪而过,秦时苏忽然有些紧张,果然,没过多久,那扇门被一个老熟人推开了。
“小苏,你还是来了。小苏,我就知道你不会恩将仇报,放弃秦家的。”秦振国突然上前拉住秦时苏的手,用的力气没控制,秦时苏的手腕已经开始泛红了。
“爸爸,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秦时苏听完,心又沉了一下。
“小苏,你一定要救救秦氏,只有你能救它了。”秦振国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神色中带了些疯狂。
“爸爸,你慢慢说,公司出了什么问题。”秦时苏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里的不满,问。
“自从你离开之后,徐庭轩就开始了对我们的打压,狼崽子,狠的。”秦振国说起徐庭轩,眼里的愤恨又更浓重了些。
“秦先生,你现在和秦小姐的对话,会严重影响到我接下来的治疗,请你尽快表达完,不要再用你的负面情绪影响她了。”何医生突然开口。
秦振国看了他一眼,对方严肃的表情和眼神里的深意,提醒了他一些事情。
“我需要怎么做?”秦时苏看突然沉默下来的秦振国,主动开口问。
毕竟是秦家教养了她,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做不到放任不管,就当做是还“债”吧。
“你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只要回到秦氏工作就好了。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夫妻,他不会让你为难的。”秦振国有些激动。
不会为难吗?秦时苏觉得徐庭轩那样的男人,自己的利益应该看得比别的都重吧,虽然不至于去触道德法律那条线,但也不是会为了谁就缩手缩脚的人。
但是秦振国都来主动找她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不过是从一个不喜欢的环境到另一个不喜欢的环境。
秦时苏点点头。
“好了,秦先生出去吧。”何医生开口送客。
“小苏啊,要听医生的话,爸爸在外面等你,晚上回家,一起吃顿饭。”说完,拍了拍秦时苏的肩膀,也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就走了。
“好了,放轻松,不要想别的,我们聊聊最近你的情况。”何医生很快就开始了工作状态。
秦时苏作为他的固定病人,他对她的性格和三观可以说是十分了解,或者说,那本身就是他给她建立的世界,但是心理状态却是经常变化的,所以每次开始治疗前他会引导她说些近况。
一个小时之后,秦时苏情神饱满地从治疗室里走出来,手里还拿了个单子。
“爸爸,我还要去拿药,你再等等?”秦时苏脸带笑意。
“诶好,你去吧,等会儿取完了给我打电话。”秦振国笑着,但明显心不在焉。
秦时苏不在意这些,她知道他还有些事情。
“宰厉,情况怎么样?”秦振国看秦时苏走远,向着出来的何医生走过去。
“振国,她这次的情况我也不好说。”何宰厉此时并没有带着眼镜,显得和蔼很多。
两人本就是朋友,何宰厉也不像在治疗室里那样谨慎:“她开始对我有防备心了,很多事情都选择了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