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轩仍然描述着小时候的情景,也不管秦时苏有没有再听,仿佛他已经陷入了那种美好的记忆中不能自拔。轻眯着眼睛,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笑容。
知道听到秦时苏痛苦的挣扎声,他才从那种美妙的感觉中脱离。
徐庭轩看着双手抱头,面目狰狞的秦时苏急忙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秦时苏只觉得头昏脑胀,感觉脑袋里有几万只的蛆虫在脑子爬来爬去。“我的头好痛。”
秦时苏好久没有犯这个毛病了,徐庭轩也知道秦时苏的包里一直有这种药可以缓解她的疼痛,她立马翻开秦时苏的包找到了药,叫李嫂端来了热水,喂她喝了下去,过了老一阵子,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徐庭轩将秦时苏扶到了自己房间,让她慢慢的躺下,嘘寒问暖的关心着。直到她安稳的睡着,自己才小心的睡在了她的旁边。万物具寂,再次躺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徐庭轩久久不能入睡。
有寂静就会有争吵,在这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城市,每天都会发生着无数的争吵,李礼没有想到这个深爱的男人会跟自己吵架吵的这么厉害。
吕成文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我明天就走了,我说过我要给你幸福的生活,我就必须离开这里。”
李礼带着泪说到:“可是我要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什么大富大贵,我也不要大房子。”
“可我是男人,我去接你的时候我能看到你同事看我眼神,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落魄的乞丐一样,他们充满了对你的同情,断定我是个吃软饭的家伙。你根本无法体验那种痛苦,他们同情你的眼神似乎是在求我放过你一般。”
李礼大声喊道:“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吕成文第一次这么大声的跟李礼说话。
李礼:“没有工作了,就去在找一个,为什么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我能做什么,老头子在人力资源部已经拉黑了我,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公司会用的,现在就连一个快递员这样的工作都找不着了。”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莫名其妙的一份开除通知递到了吕成文的手中,公司给的理由是由于客户举报的次数太多。
他没有怨言的离开了,他知道是吕成文搞的鬼。吕成文的秘书也来找过他,对他说:“少爷,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你值得吗?你看你起早贪黑的拼命,一个月挣下来的钱不如你以前一天的零花钱。”
吕成文对那秘书没有恶意:“不值。”
秘书说:“既然你知道不值,你后悔了,只要回去跟老爷认个错,你还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而且你跟国外那女的结婚只是一个交易而已,到时候你去哪儿寻花问柳谁管的着你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这样不值。”
“是不值,但是我不后悔。”
“你打心里觉得不值,那就是后悔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但是我们这里有,只要你回头,那比现在光明的多呀。”
“不值和后悔是两个概念,它们之间不矛盾。”
“少爷,您这是中文没有学好,怎么会不矛盾呢?”
“退一步海阔天空矛盾吗?狭路相逢勇者胜矛盾吗?”
秘书被说的哑口无言,灰溜溜的走了。
吕成文又开始了找工作的旅程。
先是向几家公司投了几分简历,但是都石沉大海。去了几个小一点的公司,直接去面试,但是面试官看到他的身份证时都纷纷找各种理由拒绝了他。他知道是吕鹏天干的,却又无可奈何。
心灰意冷的走在大街上,迎面走来的是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烈焰红唇。像是青楼里的老鸨子。
女人端详了一阵吕成文。擦肩而过的瞬间,女人拍了拍吕成文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找不找工作啊?”
吕成文看到了一点希望,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对对对。”
胖女人说到:“我这倒有一份好的工作,你感不感兴趣呀?”
“只要能赚钱就好。”
女人浮夸的大笑,引来路人的侧目。女人说到:“钱好赚,上的是夜班,工作时间短,一晚上啊勤快点至少这个数。”女人举起的两根手指头。
吕成文听了很高兴的问道:“我很勤快的,具体什么工作啊,工作地点在哪儿啊。”
“具体工作就是那种让女人很快乐的工作,工作地点嘛,就是前面那个月光岛养生会所。”
这下吕成文算是听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工作,就是去当鸭子。他愤怒的鄙视了一眼胖女人,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身后传来女人挽留的声音。他头也不回。
他回家之后告诉李礼自己被开除的事情,也说了自己算是被封杀的状态,李礼安慰着他始终没能平复他心中的那种愤怒和无奈。
第二天醒来依旧去找工作,依旧失落的在大街上不知去处,贴在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引起的他的注意,上面写到:“无需学历,无需简历,只要你有一颗赤诚的心,我们便能精诚合作,共同创造美好的生活,崭新的世界将为我们打开大门”
吕成文按照广告上面的地址,找到一家店面,店铺上面写着,新世界职业介绍所。进门而入,迎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成功年轻男人,相貌平平,极其热情。
“说白了,我们就是搞销售的,这一行当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只要努力,月入上万甚至上十万都是没有问题的。这是一种新型的商业模式,是一种线下的推广再到线上的售卖的一个流水的过程。现在很多公司用这样的经营方式已经达到了年入百亿的规模了。”
西装男先是给他说了一大堆带有专业名词的话,又拿出了一大堆他看不懂的数据出来,他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听出来了,这个行业很挣钱。
吕成文问道:“到底是做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