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余珞的第二次手术已经进行完毕,袁洲域见医生出来,急忙迎上去,道:“医生,里面的病人现在怎么样了?刚刚不是已经进行了一次手术了吗,为什么这期间才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她便又复发了呢?”
医生无奈地叹息一声,道:“方才第一轮手术结束之后,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们,病人现在全凭自己强撑着一口气活着,她的心脏可是被子弹所击中……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我实在是有些担心,病人的身体会吃不消,抢救再多次,恐怕也只是能暂时帮助她维持生命,要想病人痊愈,除非出现奇迹……”
袁洲域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深呼吸一次,询问医生:“她现在还是需要静养吗?是不是刚刚我们打扰到她休息了,所以才会复发?这次我就在外面守着,不会再进去了……”
医生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袁洲域的情绪,于是便先离开了这里。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琳达躲在走廊的拐角处,刚偷听完医生和袁洲域的对话,听到余珞的伤势如此之重,心里越发感到愧疚。
琳达本想来医院探望余珞,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实在无颜再面对余珞,甚至不配称自己是余珞的朋友。琳达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在当时那样的场合下,她必须那么做。
看着袁洲域现在这副样子,琳达便觉得都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更没有资格来这里跟他们道歉,想来还是让他们眼不见为净,因此又离开了医院。
琳达再三思索,总觉得这些事情都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起初是因为卫飞白惹上了父亲所在的贩毒集团,但是想来想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琳达已经不敢再细究下去,B市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她留恋的了,就连卫飞白赠给琳达的房子,她也已经卖了,捐给了希望工程。
“琳达姐,您今天怎么突然来公司了?”琳达刚来到飞白集团,便有人过来向她谄媚,毕竟琳达曾经是卫飞白的秘书,后来卫飞白去世,秦时苏接管了飞白集团,又因为人身在S市无法赶来这里打理,因此才将公司的事情交给琳达代为处理。
琳达环顾了飞白集团一眼,忽的笑道:“没事,你们不用紧张。我今天来公司,是过来办理离职手续的。我相信秦董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到时候一定会安排更合适的人来打理公司的,你们一定要好好加油。”
就这样,琳达辞去了B市飞白集团的工作,离开了B市,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和猜想却是不断……
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秦时苏依旧被秦子谦关在地下室里。徐庭轩等人潜伏在北郊附近许久,竟然都没能发现任何端倪,这让徐庭轩心急火燎,同时又开始担心秦时苏是不是已经遇害。
“景年,我不想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虽然我已经跟郝叔叔那里打过招呼,他也已经帮我联系警局的人进行搜索,可是,我心里既希望尽快找到时苏,又不希望知道她的消息……”徐庭轩看起来十分沮丧。
“你是担忧时苏已经遇害,怕到时候得到这样的消息,对吗?庭轩,你要相信,时苏她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放心吧。自从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时苏也改变了许多,不是吗?”宋景年安慰着自己的好兄弟,但其实他心里也一样担忧……
彼时,秦时苏正躺在那昏暗的地下室里,这些日子,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要逃离这里的念头。这间地下室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还有一个便是高处的窗子。但是那扇窗子被焊上了铁丝网,但比起紧锁的门已经显得容易许多。
这日,趁着秦子谦不在,秦时苏踩着凳子,想办法够到那扇窗子,并且试图推开那道铁丝网。经过这段时间的累积,这道铁丝网已经开始松动,然而就在秦时苏好不容易将这铁丝网推倒的时候,秦子谦却听到了动静,打开门进来。
“小苏,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为你做的这一切还不够吗?我实现了你儿时的梦想,按照你那时候的想法创建了这家充满童年色彩的咖啡店。你就一直住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想法设法的逃走,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想要离开我?”
秦子谦的脸色很是难看,秦时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的确,你是按照我小时候的想法创办了这家咖啡店,可是,秦子谦,你把我囚禁在这里算什么?我也需要外面的阳光和空气,我不想待在这间光线晦暗的屋子里!”
“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但是你不要想着从这里离开,小苏,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把你关在这里不让你出去,都是为了你好!”秦子谦皱着眉头,似乎对秦时苏满是质疑的目光十分不满。
秦时苏深呼吸一口气,道:“为了我好?你剥夺我的自由,让我整日待在这里,你这是为了我着想?秦子谦,你早就不是我儿时认识的那个子谦哥哥了!这样的你,简直像一个疯子!”
“我没有骗你!时苏,你难道忘记了吗,有人要害你全家,我不让你出去,就是为了保护你。我这里有一份文件,你不妨先看看再说……”秦子谦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一份文件递到秦时苏面前。
那份文件里记录着徐家怎么一步步挖空尹氏集团的证据,秦时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看了一眼,便将那份文件撕了个粉碎,而后又重重甩在秦子谦身上。
“秦子谦,你的把戏玩够了吗?拿一份伪造的文件给我看,是又想借此来告诉我庭轩和我父亲与外公的死有关?我告诉你,徐庭轩是我丈夫,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信任他,不会因为你的一点小把戏就怀疑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