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秦家客厅里摆放的古典落地钟重重敲响,彼时秦子谦已经回到家中并洗了个热水澡。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发丝上还沾着些许水滴,顺着发丝不停地落下。秦子谦一边向客厅走去,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妈,我洗好了。”秦子谦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喊道。
周泓雅端着一碗鸡汤过来放在桌上,对着秦子谦道:“儿子,知道你要回来,妈妈特地让林阿姨给你熬了这碗汤,你在Y城那么多天,还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都瘦了。这汤里还加了人参,你喝完锅里还有,可得好好补补。”
秦子谦还未开口,秦紫诺便在楼梯间阴阳怪气:“哟,妈,平时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怎么哥一回来你就在这里忙前忙后的?别忘了,哥跟咱们还不知道是不是一条心呢,总是护着秦时苏那个小贱人。”
“秦紫诺,你有必要吗?上次在爸面前阴阳怪气的我就忍了你了,现在在家里当着妈妈的面你也这样没大没小,我真的受够你了!”秦子谦本来就因为看见秦时苏和徐庭轩亲密的样子而不爽,如今回到家还要听妹妹奚落,顿时火冒三丈。
“紫诺,你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你这是干什么?你是看不到子谦心情不好吗,还来这里招惹他,一个女孩子家家整日阴阳怪气,像什么样子。”周泓雅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争执起来,心里也难免着急。
秦紫诺看周泓雅护着秦子谦,脸色一变,气的咬牙切齿:“妈,你是不知道我哥他在外面怎么护着那个小贱人的,秦时苏哪里好了,把我哥迷的神魂颠倒的,处处维护她,还总是对我这个亲妹妹不客气!既然您愿意跟我哥站在一起,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秦子谦和周泓雅看着秦紫诺愤怒的跑上楼去,传来一声重响,无奈的叹息。周泓雅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子谦,你别跟紫诺一般见识,她就是从小被我们给惯坏了。对了,你之前在电话里说有事要问我,是什么事啊?”
“我就是想问问您关于吕鹏天的事,他跟时苏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秦子谦坐在沙发上,说罢,喝了几口桌上的鸡汤。
“你怎么想起问他了?”周泓雅不解秦子谦为什么会突然对吕鹏天感兴趣,忍不住问道。
“之前我爸让我去找时苏的下落,说服她将徐庭轩签订的离婚协议书里分给她的徐氏集团股份。最初时苏并没有同意,我本想慢慢说服她,她却被藤珊绑架了,如今时苏已经回到了S城,可是藤珊却被吕鹏天的人给带走了。我实在想不通,吕鹏天跟时苏之间有什么关系。”
彼时,秦振国刚刚从外面应酬回来,因为喝了些酒,走路摇摇晃晃的。秦子谦问道秦振国一声酒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爸,你回来了。”
“嗯。子谦,你从Y城回来了?时苏那丫头把股份转让书签了吗?”秦振国的脸因为体内的酒精而变得通红,但大脑却还算清醒,见到秦子谦,始终不忘股份的事情。
秦子谦摇摇头:“还没有,时苏她并没有答应,后来出了些事情,牵扯到吕鹏天,所以我回家来跟您商量一下对策。”
听到“吕鹏天”三个字,秦振国的酒也醒了大半,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吕鹏天?我让你去劝时苏转让股份,怎么会牵扯到吕鹏天?如果他已经知道时苏的真实身份,那我们当初对尹家做的事情说不定也会随之被挖掘出来……”
秦子谦愈发困惑了,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简单,看秦振国表情如此严肃,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想而知。
“爸,时苏到底跟吕鹏天是什么关系?我这次回家来就是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真相,您一定知道答案吧?”
“外界都在传吕鹏天来S城是寻亲的,而他只有一个女儿,叫做吕谷蝶。当年吕家的大小姐喜欢上一个毫无势力的穷小子尹天奇,不顾吕鹏天的阻拦跟尹天奇私奔,后来吕鹏天被气得出国,而尹天奇却风生水起,越混越大。”
秦振国讲述着当初的陈年旧事,心中不禁感慨,毕竟自己也曾在尹天奇手下做事,跟他称兄道弟,现在还不禁怀念起当年的情谊。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秦振国一点也不后悔计划杀害了尹天奇,若非如此,他哪有机会坐上今天的位置。
“尹天奇?这名字好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傻孩子,你怕不是忘记了时苏原本的姓并不姓秦,她姓尹。”周泓雅听完自己的丈夫说话,便解答了儿子的疑问。
秦子谦立马便记起了这尹天奇是谁,关于秦时苏跟吕鹏天之间的关系也不言自知。三人逐渐陷入沉默,却不曾想秦紫诺一直躲在楼梯口偷听。
“爸,既然秦时苏的背景这么强大,为什么不让哥娶了她,反正我哥的心思也都在秦时苏那里。那个吕鹏天势力再广,他也终究是老了,说不定再过个三五年就……”秦紫诺缓缓走下楼,一边说一边道。
秦紫诺如今处处针对秦子谦,因为碍于血缘关系,秦子谦始终狠不下心来算计自己的亲妹妹,但却对她心生厌恶。
“你这个白痴,当吕鹏天是傻子吗?你以为他不会暗中调查我们为什么收养时苏的事?这种能够在商界有一席之地的人,往往行事谨慎,心狠手辣。藤珊因为绑架了时苏,如今我得到消息,吕鹏天的人正要将她卖去F洲。”
秦子谦怒斥秦紫诺,说着还给了她一记白眼。秦振国在听到藤珊这个名字有些惊讶,此时此刻已经完全醒了酒,小小的眼睛里带着些许迷离,问道:“藤珊?哪个藤珊?是在徐庭轩公司工作的那个藤珊?
“正是她。怎么,爸,您认识她?”秦子谦蹙眉,感觉秦振国的反应有些异常,但想到藤珊怀有自己骨肉的事情,他便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