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打开闷,四皇子看到邢修远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某处。只见他的面前摆着无数的草结,交错复杂,更像是兵马相对。就像是在下一盘棋,但却没有棋盘。眼里的恨意瞬间聚在眼眸深处。
想不到他也有今日,以往跟在太子身后可神气的很。一个困在天牢里,却把这个当成一个下棋的人。
“三皇兄,这是干嘛呢?”
但眼还是盯着草结,并把它记下来。因为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不能说的东西。也许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邢修远听到来人的声音,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石床上的草结。手捻起一个放在某处。突然一阵轻风吹来,许多草结脱离了原来的位置。
“三皇兄若寂寞,需要这棋子解闷。皇弟一会出去后让人送进来,白玉棋子最有感觉,好过拿这草结。或是想要一个下棋的对手,可让牢狱找我。”
邢修远抬眉扫了眼,在牢门旁的牢狱。他没有因为草结被吹乱了,而大怒。反而慢慢把它摆好,还一字不差摆出原来的位置,更像是这盘棋他琢磨了好几日“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言。”何况是曾经算得上是对手的人。
“三皇兄还真是个爽快之人,那皇弟就直言不违了。据说三皇中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的秘密,皇嫂如今在凉城四周。若皇兄能告知皇弟一二,皇弟定能保证皇嫂安阳无恙。”如今他和皇上的人同时找到了秦风铃的位置,虽然暂时还没有把她挖出来。不过相信找到她是迟早的事情,凉城四周的道路被他围得比天牢还要牢固,就算是一直苍蝇也飞不出去。
邢修远对这妻子的用心良苦,他也是略知一二的。秦风铃就像是一块宝玉,捏在手里不怕邢修远不乖乖就范。或是还能让秦家效劳他。
他派了无数的人在三皇子府来回走动,那些人就像是用针线缝住了唇瓣。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为此他还折进去了不少的人。
邢修远嘴角一勾,深邃的目光没有任何偏差,直直对上他的视线“秘密谁没有?若你们敢动她一二,本皇子会让你后悔。”
四皇子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凉风习习,他身体一僵。明明如今他才是相握一切的人,但在邢修远的眼里,仿佛他自己才是。明明他不过是一个困在牢狱里,生死未卜的人“那也要看秘密里头的东西值不值钱,若三皇兄好好配合,告知一二。三皇嫂定会安然无恙,完好无缺。”
“呵,秘密,若我有。还会在这儿等你们一个个过来问。”
“还有谁?”四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狠光,看来这个消息真的如他所想,他不是你一个人。若那人先自己一步得到了消息……
“你看这石床像什么?”
四皇子低头,才发现邢修远眼前的棋盘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副画。一眼望去就是一座山,稀稀落落在一旁的草像是一条道。当看到那草围出来的太阳,他明白眼前是一副地图“三皇兄真爱说笑了,若只是这东西,为何不告诉父皇。这都是为了我们大雍国荣华昌盛。”难道这秘密就是藏在这不知名的山中,但邢修远为何这么轻易就告诉他。若只是为了秦风铃他不相信。
但想到邢修远熟练的摆出这地图。
“他也看到了这个,至于怎么想随你们。”
说完手随意一扫,靠在床上,闭上眼眸。反正他们要的他已经给了,至于信不信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四皇子眼珠一圆,袖子下的手死死握着。
四皇子从牢房出来,眼里都是狠意“还有谁来了?”不要让他知晓那人是何人,他一定不能让那人比自己还早知道那个秘密。他一定要是最先知道那传言秘密的人,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那个牢狱动了动嘴“属下不知,属下今日都守在这儿,三皇子该不会骗你的。”声音越说越弱,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进来,该不会是在他肚子疼上如厕时来的吧。
“废物。”在那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拔出插在他腹部的刀刃,在他的手上擦拭了几下。可不就是废物,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只是谁进来都不知道,还想要欺骗他。也不看他是不是就是被人欺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