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望着手下传上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邢修远你也有今日。”他一直都记恨邢修远,小时候因为他的母妃份位低下,而邢修远是个无人肯养的孩子。却每次都是他被欺负得特别惨,而邢修远却每次都能让经过的太子或者太后护着。
“还是四皇兄计谋好。”六皇子拍了拍手掌,眼里都是赞赏之意“若不是四皇兄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怕邢修远还高坐他的皇子之位。这一招可谓是高呀。”
四皇子抿了一口茶,回道“六皇弟说笑了,咱们这都是为了这大雍好。何况咱们都是有共同的敌人。”
他心里对邢修远有怨恨,而六皇子不必他少。本来是皇位最热的人选,如今却不尴不尬的在宫里头。皇上也是时而忘了他的存在,往昔还会询问一番。如今谁还知道六皇子十二岁就开始上朝,天资聪慧。
如今太子对他戒备森严,他唯有另外找人一同,而二皇子那一条桥是行不通的。六皇子一直都是皇贵妃挡在前面,最好拿捏了。
“四皇兄说得有理,不知接下来是哪个?有用得着皇弟的地方,尽管开口。”他望着他们面前的棋盘。
“如今还真的有用得着六皇弟的地方,五皇姐如今也到了出嫁的芳龄,只是不知可有心仪之人?”
六皇子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刺卡住了“你是说他,可他……”
宫里或是大臣,谁不知五公主爱慕的人就是宁祁佑宁小侯爷。可大家又知道宁小侯爷避五公主如猛兽。
“大丈夫做事,不能退退缩缩。五皇姐是甘愿的,咱们这是替她视线心愿,何况将来弥补她的机会有的是。实在不行到时和离,给她养几个她自己喜爱的面首。”
六皇子沉默了。
太子愤怒一气之下把所有的文殊全部散落在地上,风从门吹进来,还发出“沙沙”的响声。
太子妃进来看到他这番烦躁地模样,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岸上“太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太子回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邢修远被关押进天牢后,他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同自己说话的人。他的幕僚不少,邢修远往日也是不爱说话,顶多也只是听着。但他还是喜欢有事同他说,那怕是东宫里的争艳斗宠之事。
“无事。”
太子妃有些落寞“太子越烦心,可找四皇弟相商,还记得往昔你们兄弟二人在这大论天下之道……”
“东宫无其他事嘛,还有朝堂的事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管的。”扫了眼她放在桌上的汤水“你带走吧,今日不想喝。”
太子妃手紧紧握着帕子,颤抖把那汤水端起,汤水瞬间撒出来,淋湿了一旁的公文。她急忙用帕子去擦。
太子拿来她的手,看着已经模糊看不出原来字迹的公文,心里的怒火攻心“你先回去,以后不要轻易进书房了。”
太子妃拿着已经没有汤水的碗,跌跌撞撞往外走。
太子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长叹一声。他明白太子妃对自己的情谊,这是如今他这东宫岌岌可危,没有得到天下之前,情情爱爱对他来说不过是累赘。
转头看向那湿透了的公文,突然眼睛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