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铃不知是心安还是伤心过头了,竟然吃了一大碗肉粥,也没有反胃到想吐。只是难以下咽。
不用欢儿动手,亲自把秦风铃扶着让她躺好。
望着平静无波澜的脸庞,明明方才吃了一碗粥,她的脸色还是如白雪一样苍白。她嘴唇紧闭,下颚看起来尖削,只剩下尖锐的骨头。
“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等秦风铃情绪稳定,睡着后他来了。
他静下来发现木云帆的话有些不对劲,像是在引导他们。
木云帆突然感觉屋里头变冷了,寒毛冒出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自己面前一张冰冷的脸。吓得倒退会床上。不悦从床上坐起来,没好气道“又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歇息一下。”
回来后蒙着被子好不容易才睡过去,结果他就来了。他们夫妻二人就不能放过他嘛,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识他们。也不会分时辰,这个时辰也过来,真是把他当成一条狗。
“她究竟是什么病?”他现在还是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从木云帆嘴里说的话,平时总是腆着脸笑嘻嘻的,生起气来倒是中气十足。
他神情严肃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吓得木云帆咽了下口水“她没有得病,但也能算是病……”
面对邢修远那吃人的目光,已经到嘴边的话还是吞回去了。
“追回溯源,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若不是因为邢修远,秦风铃那傻丫头哪里会受这样的罪。而且他过去时,不难看出他们闹变扭了。
只怕那丫头心里委屈急了。
邢修远的嘴唇在颤动,半天竟吐不出半个字“她是因为我才会如此……”
“嗯!”
邢修远突然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果然他不配拥有好的东西。母妃,秦风铃,都一个一个要被夺走,老天爷恨他到如此地步。
望着前方那飘浮着黑云,夹在黑云里头的弯月。眼底满是恨意,和怒意。
“师弟,你要做什么?”
木云帆不自在咽了咽口水,他怎觉得邢修远地神色不明,而且身上还散发着冰凉的气息。他该不会是要想不开吧。
急忙说道“不就是怀上了,你们怎么都那么悲壮。”宁宁是好事,他从秦风铃还有邢修远两人身上看到了死亡讯息。
秦风铃那话他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了,他是有意让她误解的,谁让她总是一下子就叛逃了。而且怀孕本来就是要十个月才能生下来,他有没有说错,都是他们自己误会了。
“啊!放手,师弟……”
木云帆的脖子被邢修远的大手死死掐着,不盈一握,双手急忙握着邢修远的手腕“会死人的。”
“真的?”
没人发现他的话还带着浓浓的颤音。
“当然,以师父的名义做誓言。”
他吓得声音都噎了下,满脸惊恐地,邢修远方才要了他的命。老头子不要怪他,他是被他的爱徒逼迫无奈。何况他早就化作白骨了,名声就不要也紧。
邢修远一把甩开他的脖子“下次不介意拔了。”
竟然无用了,留着也是没有必要了。
一位大夫竟然学不会医德。
“咳咳。”方才有一刻他真的发觉死字,捂着嘴。而且他只有一条舌头,拔了。就算他是神医也弄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