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出去,那怕的动作再轻,邢修远还是察觉到了。望着离自己不过半寸之远,一呼一吸的红唇,嘴角有一丝可疑的银丝,摇头轻笑。
但没有把账本抽出来,尽管屋里烧了地龙,但桌子是冰冷的。
最后还是没有落下,改为捏了捏她的鼻子。但不像上次要把她弄醒,很快就放开了。壮实有力的双臂把秦风铃抱起,大步地行走,但他的动作是很轻柔。把秦风铃放在已经被汤婆子捂热的被窝,把那有些重的汤婆子拿出来。并替秦风铃盖好被子。
秦风铃在梦里感觉自己进去了个暖和舒适的地方,像是春天的气息。眉眼渐渐舒展开来,把被子抱在怀里,舒服地睡得更深。
邢修远抬起她的双手,发现两只手都是红肿充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用粗糙的指腹,摩擦细嫩的手痕。
邢修远站着静静看了一会,掀开帘子,见欢儿在雪地上低垂着头。
欢儿听到声音看到是邢修远,顿时整个人六神无主,慌乱不已。死死咬着舌尖,剧烈的痛意才不让她一下子昏过去。
大步流星往门口走去,听风紧跟随在他的身后,经过欢儿时,轻飘飘道“不该说的,把嘴巴捂严实了。不然就别留着。”
欢儿吓得扑通跪在雪地上,头抵在冰凉的雪上“姑爷,奴婢知罪,一定守口如瓶。”
许久也未见人回应,小心翼翼抬起头才发现邢修远的身上早就不知消失在何处。
欢儿顿时坐在雪地上,拼命的喘气。庆幸自己活下来了,在这冰凉的雪地里,她的后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秦风铃醒过来时,见自己不知何时躺在床上,昨天她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她只记得被邢修远责罚了无数遍。
而且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惩罚,那时候他的大手拍下来那一刻,麻木席卷了她整条手臂,许久知觉才慢慢回来。眼眶湿润,都快要被他打哭了。她都不知邢修远是吃什么的,手劲那么大。她都觉得自己的手会废掉。之后也不会说什么怜香惜玉,手劲没有半分减少,她都想砍下来让邢修远拍了。
最后好像实在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至于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顿时看向自己的手心,发现只有淡淡的痕迹,但还是能够问道不大的药味。这肯定是欢儿见自己可怜,把自己涂抹上的,果然平时没有白疼,自己心疼自己的主子。那像邢修远打了她还不减少些银子。
暼见欢儿端了水进来,问道“欢儿,可是你抱我回床上的。”但想到自己虽然有些瘦弱,欢儿这么娇弱的一个女子肯定不可能把自己抱起来,并走那么远运回床上,不合理。
但是要说是邢修远只怕更加不可能,他不揪着她的耳朵让她起来已经是对她再好不过了。
欢儿一慌,手上的水差点没端稳“小姐,你自己走回来的,还说一定要说道今天晚上呢。”
“是嘛?”但是在欢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嗯!”她没有乱说,姑爷应该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