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铃望着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吃食一阵感动,眼眶有些酸涩。她同秦辰灏不像秦辰彦那般亲近,那怕晓得找秦辰彦他会欺负自己。但如今这陌生的京城只有一个大哥是同她相依为命,她所不知道的她大哥都知道。有几样菜是她小时候爱吃的。葱花饼就是一样,小时候她总是不好好吃饭,奶娘就寻了这个法子。
他们回去时,秦风铃上马车,在马车驶出去了一段路程,她掀开车帘,发现秦辰灏的身影模糊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直到一点都看不到,她才把车帘放下。
晚上归来后,两人围着火炉在烤火。秦风铃感觉冰冷,手离火炉特别近。
“我离开时,你同我大哥说了什么?”
邢修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都听到了。”
如晴天霹雳打在身上秦风铃。
“啊!”
秦风铃急忙把手死死抱住,眼睛通红,眼泪都要掉下来。
原来秦风铃心虚,不知怎么把手放在烧的滚烫的水壶上。
邢修远急忙把她的手抓过来,发现指腹烫得发红“来人,拿水。”
外面的欢儿听到声音进来,看到秦风铃双眼通红,眼泪都快要落下来的模样。邢修远许久未见动静,不悦瞪了门口一眼。
欢儿急忙跑出去找水,还差些让门槛绊倒。
看到上面通红一片,眼里有些责备,但瞧见她那副快哭了的模样,再多的怒意也烟消云散“很疼?”
“嗯。”
怎么可能不疼,她感觉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了,恨不得马上把它剁掉。但是想到剁掉会更痛,她还是愿意忍一忍。
一股湿热而柔和的风轻轻扫过那红肿的地方,秦风铃的手猛地一缩但没有抽出来。心像是被什么撩拨了一下,心一下一下的跳跃。
“怎这般傻,滚烫的炉子也放进去,当自己的手是铁砂掌不成。”
秦风铃刚想反驳一句,但望见邢修远的视线急忙低下头,不敢吭声。
心底忍不住有些埋怨,怎就不会安慰一下自己。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谁会傻乎乎放在那儿没事找罪受。
“姑爷水开了。”欢儿捧着水气喘吁吁的说道,因为跑的太快,额头上都是汗渍。
邢修远把秦风铃的手浸泡在冰凉的水中,秦风铃冷得打了个寒颤,但是手被邢修远按住,无法拔出来。对着某人疑问地视线“冷?”
怎么可能不冷,她的手都要麻木了,这种天气泡在冰水了,不就是要人命嘛。
一双冷淡的眼眸盯着秦风铃,片刻才安抚道“水可以缓解痛意,不然明日会起泡甚至破皮。”起泡的话会更加的疼。
那怕秦风铃再不愿意还是被按在水里泡了五刻钟才让出来。
拿出来后,邢修远用帕子细细把手上多余的水珠拭去,然后从桌上拿了一瓶药均匀涂抹在秦风铃的手上。
秦风铃瞬间感觉一股凉凉的感觉包围她的手,刚刚那火辣辣的感觉也散去了不少。
秦风铃翻来覆去,手怎么放都是不舒服。烫红的地方那怕抹了药还是时不时火辣辣的痛。
一会放在被窝里头,一会伸到外面。无论她怎么折腾,那痛意还是在,而且这药还有些难闻,床放下了床幔,浓郁的药味在里面散发。
“怎还不睡?”
沉闷带着困意的沙哑声从身旁传来。
秦风铃从躺下开始就动来动去,那怕他再困在累,也睡不着。
“疼。”
细小可怜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讨人怜惜,早知如此她宁愿冷死,也不要把手放那么近。
邢修远下床点了一盏灯,拉到桌前,接着摇摆不定的烛火发现秦风铃的眼眶迷糊,弥漫着泪珠。仿佛下一刻就会堕落。
秦风铃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重新躺回床上,把她受伤的手,放在心头上,如之前细细替她吹拂。
他知道这是药效发作的时候,等这股热乎劲过去了,她的手就是没事的了。但是如今却是最难熬的,因为那火辣是根据伤口的轻重来的。秦风铃伤得不算轻,所以会疼痛些。
邢修远派人过来取药时,木云帆想得是让秦风铃尽快好,而忘了药效的猛劲。让秦风铃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