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赶过来,看到两个人湿漉漉地坐在岸边,一个人气呼呼地扭开了脸,另一个心里愧疚而不知如何是好,这画面怎么看都奇怪。
不由多想,责备道“怎么搞成这样子,这大冷天的受寒了可就不好。”她不过离开一小会,怎么就发生那么大的事。
顿时把手上的东西丢到一边,跟过来帮忙的福叔急忙扭开脸。秦风铃现在媳妇湿了尽管穿得厚实,但是也不是他能看的。
把自己外面的一件衣服披在秦风铃身上“主子,可是你欺负夫人了。”
福嫂还没来时,她只是觉得气大,心里头惶惶不安。福嫂说完这句话后,秦风铃的眼眶就湿了紧紧地抿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福嫂,像是被欺负的孩子看到能够为自己作主的人。
“福嫂。”
秦风铃的眼睛湿漉漉的,猛地一下子,她转过身去捂着脸,将头靠在福嫂的怀里,抽动着肩膀呜咽地哭起来。湿答答的衣服不断提醒她方才发生的时。
福嫂抱住秦风铃,拿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细声安慰了几句。觉得自己心肝都疼了。她一辈子没有孩子,一直把邢修远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去看待,爱屋及乌对秦风铃自然也是喜爱。顿时不悦地瞪了邢修远一眼“主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能把夫人推下去。”
秦风铃一下愣住了,也忘了哭泣。她只是想要福嫂安慰自己一下。听到福嫂责备乱给邢修远加了个罪名,虽然对邢修远有气,但她不是那样的人,解释道“不是他推我,而是他吓我。”
“那更不成,人吓人可是会被吓死的。走,咱回去换一身衣服,这姑娘家可不能受寒了。这种天受寒可是受罪。”说完拉着秦风铃往庄子方向走去,一点都不管昨晚因为某人过来兴奋的睡不着。
福叔见邢修远还是直挺挺站着,一动不动“主子回去了,老婆子她是关心则乱。”
他是怕邢修远心里头难受,虽然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知晓邢修远不会那种人。
“嗯!”
屋里烧了地龙,特别的暖和。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的秦风铃紧紧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秦风铃捧着手里冒着青烟,散发着浓郁味道的姜汤,苦着一张脸“福嫂可不可以不喝。”
打找她最害怕就是喝这种有怪味的东西,她换完衣服出来,屋里的桌子上就摆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福嫂一定要让她喝了,说是去寒,可是她没有受寒,没有必要喝这个。
福嫂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这怎么成,不喝的话。怎么抵得住风寒,喝了出一身汗,睡一觉就一点事都没有了。这姜汤虽然味道不好闻,但是效果不错。”
福嫂的话根本就是唬弄小孩子的,小时候她都不知被骗了多少次。结果还不都是一样。
秦风铃死死瞅着手上同敌人存在的东西,脑袋瓜里不断在打算盘,突然一道亮光闪过“福嫂,邢修远也落水了,你快给他送一碗过去,凉些我再喝。”
“夫人,等你喝完我再走,主子那老头送过去了。他比的还大碗。”她的话全是另类的安慰秦风铃,告诉她,她不吃亏。她暗叹口气,敢保证只怕她刚她出门,转身秦风铃就把这碗姜汤倒了。这小把戏都写在脸上了,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以后肯定会被吃得死死,而无力挣扎。
被拆穿了,秦风铃感到难为情,脸涨得通红,心里像烧开的水一样上下翻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喝了就不用吃药。”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身影,邢修远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因为没有搅干,同她一样披头散发。
福嫂责备地盯了邢修远“怎么那么大了,还是如此。”
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秦风铃撇开脸,她如今还是有气没发,一点都不想看到邢修远。
“怕了。”
“谁怕了,一碗姜汤而已。”秦风铃不屑地说道,她爹爹是武将,从小就教导她不用怕。
“那你杵着干嘛,凉了了就没有效果了。”
福嫂本想阻止邢修远说话,怕他真的伤了秦风铃的心,这话那个姑娘家听了不难过。但听到下句,满意点了点头,还会用激将法了。默默无声退了下去。
秦风铃一噎,挖了邢修远一眼,虽然夸下海口,但是真正要喝还是止不住有些颤抖。但是见邢修远那么小看自己,又咽不下那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眼睛一闭,猛得一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