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祁磊自己都承认了这一点:他和柚子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个他们自己都没办法否认的事实。
可是啊!江祁磊自己想想,他一开始也不是这个目的,他所谓的合作可不是与合伙人在同样的境地共同进退。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坑了。
江城作为一个外人,不太明白自己的弟弟和柚子最近怎么了,更不明白他们俩最近是怎么凑在一起。对他来说,只要弟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可以帮到弟弟。
“只要你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我都能帮你善后。”江城表面没有任何波澜的说是这样的话。
如果不仔细的思考这句话,江祁磊可能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毕竟江城经常善后的人是江莱而不是他。
可是回想第一句话,如果江祁磊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需要江城为自己善后了。但是假设他真的做了什么坏事被江城知道,并且自己也脱不了关系,江城话中的意思就是不会帮忙善后了。这明显是一个假命题。
到现在,江祁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因为拥有这样的哥哥而感动,还是说他该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
这些似乎都不是他该考虑的。
在一旁看热闹的柚子也听出了这个假命题,她身为外人,没什么好说,更何况是江家的事,就更加无权过问了。
Kim在一旁觉得无聊,拿起水果刀为柚子削苹果。
最后江祁磊还是对哥哥的话做出回应,他回头笑容中带着无奈:“如果哥哥愿意帮我善后,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这句话说得十分敷衍,敷衍到柚子几乎听不下去。
她有时候想不通江祁磊为什么还要在那个家中待下去,明明他什么都不算,在外被称作江家三少爷,实际上在那个家中没有被重视。如果不是因为江莱前两年与家人闹翻,哪里轮得到他在江安林的面前表现。
柚子猜测江祁磊受伤之后江安林都没有来看过他。
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快死了都不想看一眼,有这样的父亲完全不值得羡慕。
对江祁磊语调十分敷衍的回答,江城没有觉得不舒服,倒是拿出了两份请帖。
“你二哥江莱过两天就要跟陈媛举办婚礼了,这是他们托我带过来的请帖。”江城把一份请帖塞到江祁磊手上,另一份则放在床头柜上。
请帖没什么特别,与其他人结婚的请帖样式差不多,甚至还没有某些新人的豪华,看上去极其普通。如果不是江城亲自送过来,柚子会以为这是哪家普通的夫妻举办婚礼邀请他们过去看看。
“呵,既然是送请帖,不应该让那对新人亲自送过来吗?更何况,我们也不是随便或者普通的人。”柚子的脸上露出讥讽。
她讨厌自己结婚的请帖都托人送过来的行为,即便她以前没参加过几次别人的婚礼,但是不管怎么说,以前那些请帖都是新人们一脸幸福的送到她的手上,并且叮嘱她一定要到场。
这次,结婚的其中一个人与她的关系还不一般,怎么就不愿意自己送过来了?
“嗯?左小姐是什么意思?”江城嘴上这么问,眼神中没有疑惑。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这请帖如果不是江莱和陈媛一起亲自送到我的手上,我不会去。江祁磊的那份同理。”
这根绳上的另一个蚂蚱意外收获了一些不同的待遇。于是,这个蚂蚱觉得与柚子同进退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