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的性子,皇上应该也很着急吧?”
“着急有什么用,温知誉一直没有什么主见,若是没有贤妃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温知瑗说道,“贤妃和温知誉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父皇就算是看在温知誉的份上,也不会对贤妃怎么样的。”
莲止猜测:“明天早上,二殿下应该就会主动请缨了吧?”
“逢安那边的事等不了太久,温知誉明天自己不提,父皇也会让他去的。毕竟,现在没有比温知誉更好的人选了。”
温知言已经得了齐郊,那温曦泽就不会让他再沾染逢安。
“现在大皇子府可一点都安宁,大殿下应该也没有心情去逢安。”莲止道,“自从菱茭进了府,齐昭玉每日就折腾她,府里鸡犬不宁,我要是温知言,肯定也受不了。”
“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温知瑗站起身,“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
“你现在有时间吗?”
“陪你散心的时间还是有的,你每天待在霜云殿也很无聊。”温知瑗提起寝殿,“东宫寝殿已经快要重建好了,不过钦天监说还是要过了新年再住进去,这段时间你还要在霜云殿继续住着。”
“无妨,霜云殿挺好的。”
……
第二天上朝,温知誉果然主动请缨,请求前去逢安。
温曦泽立刻就答应了,此事不宜耽误太久,这两日温知誉就要动身前往逢安。当晚,温曦泽就翻了贤妃的牌子,时隔多日,温曦泽终于再次踏足宸佑宫。
温知誉回到二皇子府,就看到莫凝遐在为他收拾前去逢安的行李:“这些东西让管家收拾就好,你何必亲自收拾呢?”
莫凝遐向温知誉行了一礼:“妾身就是在旁边看着,没有费什么心。”
“前两天委屈你了,没想到你刚刚出来,就要为本王操心这些琐事。”
“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莫凝遐看上去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是心境在无形之中已经发生了变化。
温知誉很快就带着大部队启程前往逢安,他离开之后,整个京城似乎都安静了不少。
在温知誉到了逢安不久之后,温曦泽就接到了急报,小全子记得当时看完急报之后,温曦泽怒意之下摔碎了平日里最喜欢的那套琉璃盏茶具。
原来温知誉刚到逢安的第二天,逢安就遭到了土匪的袭击。温知誉非要亲自带兵剿匪,没想到反而被土匪抓走了。现在因为温知誉被抓,导致逢安当地的将士反而被土匪威胁。
在这种情况下,温知瑗临危受命,立刻前往逢安。
莲止一路匆匆地往金銮殿的方向走去,在半路上遇到了下朝的温知瑗,她看到温知瑗的时候,有些话却问不出口了。
温知瑗走到莲止面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你一定要去逢安吗?”莲止再三确认,“没有留下的机会吗?”
温知瑗拉住了莲止的手:“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携手慢慢地往回走,温知瑗解释道:“莲止,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去逢安,留你在京城我也不放心。但是父皇是直接下令,我没有拒绝的余地,也不能拒绝。”
“你说的我都懂,于公于私,这一趟你都必须要走,是我心存幻想,不想让你离开。”
“你就在京城等我回来,好不好?”温知瑗问道。
温知瑗的语气中满是真诚,莲止点了点头:“好,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回东宫之后,莲止一直在为温知瑗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嘟囔着:“如果能派太医跟你一起去就好了,逢安那边的怪病好像挺严重的。”
“有随行的军医,你不用担心,而且太医也受不了这一路的舟车劳顿。”温知瑗拦住了莲止为他收拾行李的动作,从身后抱住了她,“莲止,你就安心吧。我不是温知誉,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
莲止握住了温知瑗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你自己说的话,一定要遵守承诺。你如果不能遵守承诺,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好。”温知瑗紧紧地抱着莲止,“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变故来的太快,温知瑗的离开也是不能耽误,隔天,莲止就要去送行温知瑗。
早晨的秋风寒凉,温知瑗将披风给莲止披好:“注意身体,不要着凉。”
“你这一次带着铭止剑?”
温知瑗点头,他握紧了手中的铭止剑:“你送给我的,我当然要带着。”
莲止心中苦涩:“你快去吧,那些人都在等你。”
莲止看着温知瑗上马,带着众人离开。她就一直在城楼上站着,直到看不到温知瑗等人的身影,这才慢慢地走下了城楼。
“太子妃,您就别担心了,太子一定能平安回来。”素月看出了莲止的不安。
莲止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可能是因为这次走的太匆忙的缘故吧。”
“太子妃,回宫吧。”
“嗯。”
莲止在宫门口遇到了齐昭玉,齐昭玉脸色有些难看,见到莲止只是礼貌性地笑了一下就进宫了。
“大皇子妃这是怎么了?”素月摸不着头脑。
“别人的事情少管,去见一下父皇吧。”莲止带着素月去御书房找温曦泽,温曦泽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太子已经走了吗?”
“是,儿臣送完太子就回宫了。”
“这次事情来得紧急,如果不是温知誉太过无用,也不用让知瑗再去费这份心。”
“太子有责任在身,费些心是应该的。”
温曦泽突然猛咳了两声,李盛赶紧为温曦泽顺气:“皇上,奴才为您宣个太医来看看吧。”
“父皇若是身体不适,还是尽早宣太医来看一看。”莲止说道。
温曦泽摆了摆手:“这几天天气转凉,朕可能是受了凉,没什么大事,你们就是小题大做。”
“父皇是万金之躯,受凉也不是什么小事,保重龙体康健最为重要。”
“好,等会儿朕就宣太医来看一看。”温曦泽看着眼前的莲止,她的身影似乎与另一个人重合起来,他咳嗽的更加剧烈,莲止赶紧说道:“李公公,赶紧宣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李公公让小全子去宣太医,莲止不敢离开,一直守着温曦泽直到太医过来。
来的太医是高临,太医院的院首,也是温曦泽常用的太医。
高临为温曦泽诊脉之后开了两幅药方:“天气转凉,皇上要注意保暖,小心寒风侵体。”
高临仔细地嘱托了很多事宜,这才离开了。
温曦泽看天色不早了,就说道:“太子妃先回去吧,今天劳你操心了。”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父皇要保重龙体,儿臣也能放心。”
莲止走了之后,温曦泽送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每次看到莲止,都会想到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央宫中,齐昭玉哭哭啼啼地跟洛宣然诉苦:“母后,那个菱茭有了身孕,已经月余了。”
“有了身孕?”洛宣然问道,“本宫不是跟你说过,平日里不要让大殿下跟那个菱茭有接触吗?”
“母后,儿臣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每天大殿下都是陪着儿臣的,儿臣也不知道菱茭是如何怀上了大殿下的孩子。”
听齐昭玉这么说,洛宣然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眼下菱茭有孕在身,你就让她把孩子生下了,就在你身边养着。”洛宣然劝道,“她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你的,你愁什么?”
“母后,儿臣又不是不能生孩子,为什么要替别人养孩子?”
“这个孩子是知言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洛宣然耐心地说道,“菱茭就是个侍妾,孩子生下来了有什么用?你抱走她的孩子,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齐昭玉根本听不进去洛宣然的话:“母后,出了这种事情,您还让儿臣忍着,儿臣怎么能忍得下去?儿臣才是大殿下的正妃,她一个侍妾却比儿臣先有了身孕,您让儿臣把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