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思索了一番,柳然直接肯定的对赵言之开口:“候爷,这两件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办,只不过这可就把我陷于不义之地,我只能帮您这一次。”
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有人必定会离这个候爷远远的,细思极恐,不起眼的小事都能被他抓到把柄,如果在这朝堂之上稍微做了一点什么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更是被查的一清二楚。
至于现在,这些事情不得不做,第一是为了柳家,第二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赵言之看到柳然答应,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就有缺点,只要有缺点就有了软肋,只要有了软肋就能被拿捏。
有些人的软肋是金钱,有些人的软肋是权利,有些人的软肋是亲情,还有些人的软肋是爱。
随手拿起桌子上面的地图,上面有一间珠宝铺被勾画了出来,把这张地图递给了柳然:“每五天我会在这个珠宝铺等一次,希望到时候能见到我的孩子。”
柳然拿过铺子随手一瞧:“在家尽力,这就先回去了。”
再待下去怕这个候爷提更加过分的要求,这件事情就已经够他好好谋划了,既要躲过宁王和长安的视线,又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带到那个个珠宝铺,还真是不好办。
赵言之没有出口挽留,只是让门口的人去送送柳然,其实刚刚提的要求根本没必要,他早就派了许许多多的暗卫安插在宁王府的各个角落。
长安的一举一动,她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又弹了什么曲,都会有人整理成册,每天晚上放到他的书桌前。
就是他一天唯一快乐的时光,看着这些冰冷的文字,他在脑海中臆想着长安的一举一动,仿佛长安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对着他哭,对着他笑,为他弹琴,为他跳舞……
有时候这些暗卫会被宁王的人发现,到时候他又换了另外一批去,宁王加固了警戒,几乎把整个宁玉府守的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赵言之也一直往里面安插人,绝不死心,两个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但是都同时心照不宣的隐瞒了长安,这是属于他们的战争,没有必要让长安知道。
前几天递来的信里面,赵言之心又是安心又是担心,长安明显是对那个楚芝没有意思,早就委婉的拒绝了他,心里面有些不爽,但也升起了一股愉悦之感。
也隐隐约约的看出了长安想要离开的意思,赵言之心里面有一个猜测,恐怕过不了多久,长安就要离开京城,大千世界,寻找一个人何其困难,如果不抓住机会,这一次分离,就可能是永别了。
他和长安的孩子还没有长大,还没有手刃仇人,还没有带着长安去看更广阔的天地,他还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还没有和长安办一次真真正正的婚礼……
让他做一次垂死前最后的挣扎,不撞南墙绝不回头,向柳然提出了这两个条件,一方面是不信任柳然,另一方面,能多见见孩子也是好的。
柳然回去以后想了很久,到底是告诉宁王,还是悄悄的替候也把事情完成,纠结了一会儿,于是决定自己不能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好。
而且看孩子应该简单一些,想着,他把目光移到了一旁拿着毛笔画的四不像蒋瑞儿身上,少女微微的嘟着嘴带了几分可爱,手里面紧紧的握住不听使唤的细毛笔。
察觉到柳然的目光,蒋瑞儿赶紧摇摇头,又上下下的扫了他一遍,感觉今天的柳然和平时很不一样,带着几分寂寥和忧伤。
把笔往旁边一放,蒋瑞儿有些不解的问道:“柳公子,你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柳然笑了笑,带着几分儒雅又带了几分贵族公子的贵气,这种矜持的笑容,有些迷花了蒋瑞儿的双眼。
柳然开口:“蒋瑞儿,你知道长安是当年的薛家嫡小姐,你知道长安不想见他?,但是你明白其中的故事吗?”
蒋瑞儿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些她还真的不了解,只知道有人一直在找长,长安一直在躲着那个人,再遇到没多久以后,蒋瑞儿就能够察觉出来长安不是普通一般人。
要不然就是在街常的真正受过良的家教,只是没有想到长安居然就是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薛家小姐,这也能够理解为什么长安一直躲着府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