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瑞儿也不再扭捏,既能够白吃白喝又能为长安谋求利益,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去,把头一点:“当然去!”
柳然把扇子一摇跟在她的身后,蒋瑞儿特地的挑了一家名贵的酒楼,既是有人请客,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柳然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也不出声,只是伸手:“姑娘,请吧。”
蒋瑞儿走进酒楼,只看见到处都是人,他们穿着华贵的衣裳,脸上是矜持的表情,酒楼的中央还有弹琴的姑娘,心里想这些人可真会享受。
有些不自在的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这是蒋瑞儿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只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坐不稳。
柳然也坐了下来:“小二。”
这店小二显然是认识柳然的,极其有眼色的跑了过来:“柳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不要怪罪。”
站在桌子旁边点头哈腰:“不知公子要点什么样的菜?”
柳然看出来了小丫头的不自在,也没有让她点,报了几个平时点菜的菜名。
小二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好嘞,柳公子等着。”
等到小二去催菜了以后,柳然执起茶杯给两人倒了茶水:“姑娘不要太紧张,小生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蒋瑞儿有些局促的把杯子端过来,微微的抿了一下嘴:“我姓蒋,名瑞儿,你又叫什么名字?”
柳然轻轻的点头:“在下名柳,单字然。”
柳然,蒋瑞儿在心里面默念了两遍,不认识,本来在这京城之中知道的人便不多,不过听说有一家柳姓将军,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想了想,又在心里面默默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罢了,怎么会和英武不凡的将军府扯上关系。
柳然试探性的问道:“不知这绣娘是在哪里学的手艺?比这京城任何一家绣房绣的都好。”
其实这句话不过是匡蒋瑞儿的,长安的绣工是不错,但是这京城之中有千千万万的绣娘,其中从小苦练技艺颇有名气的比比皆是,那尖端的造诣者更是被搜罗进了宫中为皇上皇后专门缝制衣裳。
蒋瑞儿只是一个从小地方出来的女孩,除了长安的手艺好吸引了面前的这个男子这个理由之外,她想不到面前的这个男子还有什么其它的理由做这件事。
听他这样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骄傲:“当然,我姐姐的绣工可是最好的。”
柳然笑了下,声音里面似乎是颇感兴趣:“你的姐姐?”
蒋瑞儿回:“当然,我姐姐绣的帕子无人能比。”
长安说过她们以后便以姐妹相称,这样说总不会出错了。
坐在大厅之中的女子开始拨动琴弦,秀手切切弹,飘渺虚无的琴音萦绕在这喧闹的酒楼之中,无端的带上了几分寂廖。
柳然和着这琴声微微的摇头晃脑,菜一道道的上桌,两人也不再谈话,执起筷子,蒋瑞儿吃的欢快,速度快但是偶尔也抬头看一下柳然。
总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了面子。
柳然观察她的作态,在心里面暗笑,可是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宁王百般照顾的女孩正是当初的薛家嫡小姐。
看来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回到了京城,至于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应该是从萧山带过来的。
等到蒋瑞儿吃完了饭,柳然把她送到了客栈门口,然后两个人便分道扬镳了。
蒋瑞儿暗暗的窃喜,自己今天没有泄露任何的秘密还白得了一顿大餐,只是走着走着似乎有什么事情忘了,敲了一下脑袋,对了,刚刚这个柳然说要帮长安开店铺的。
不由得懊恼了一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再跟他说好了。
此时的蒋瑞儿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坏人,这么多天,如果有什么企图,应该早就动手了。
今天就这样草草的过去了,蒋瑞儿还是像往常一样拿着长安绣的手帕去卖,却发现一切还是那么不对劲。
除了这个柳然,那天来买手帕的小厮也每日都在桥头等待。
准河水又宽又长,桥下是络绎不绝的打渔人和采莲女,他们唱着轻快的歌谣,撑着小小的乌篷船从那些传来糜糜之音的大船旁边经过。
繁华与安逸交织在一起,欲望与现实碰撞,一切显得**而又突兀。
蒋瑞儿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小小的布鞋上面绣着一朵清丽的海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