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莫比起来,反而是长安更凄惨一些。
长安找到阿莫的时候,阿莫正坐在一个桌子旁边,旁边跟着的是她的傻哥哥,旁边还围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
这些女人都是山寨里面的女人,平日里不涂脂粉也不穿红戴绿,如今却穿着一层层的纱衣,脸上抹着一层层的粉。
坐在阿莫的旁边被他哄得花枝乱颤,这种景象,长安真是不忍直视。
在这里面的阿莫像是如鱼得水,穿着粗布衣裳,嘴角邪邪的一勾,看起来还有几分英俊。
与长安是同样的道理,这山寨上都是五大三粗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出现了一个清秀的翩翩少年,简直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干凅的森林里。
阿莫在这里过得很滋润,简直就有点乐不思蜀了,好歹还记得带着她的哥哥,否则长安肯定要跟他急。
阿莫笑着接过一个姑娘手里递来的鸡腿反手塞进了薛长君的怀里,眼底满是笑意,脸上一片荡漾:“阿巧姑娘,怎么又带这些东西给我?都说不要,我看你皮肤最近有些干,这是我上山采草药做的御花膏,涂上了保准你滋滋润润的。”
那个名叫阿巧的胖姑娘嫣然一笑,一身红衣简直要闪瞎了长安的颜,拿着手帕掩脸娇笑了一声:“那还真是多谢莫公子了。”
说着朝前凑了凑,阿木仍然面不改色的从手里拿出来了一盒小小的雪花膏递到了她的手上。
旁边的姑娘见状,纷纷也都开口:“阿莫不准偏心……”
“就是,就是,阿巧有份,我们也要。”
一群姑娘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都不知道上演多少台戏了。
阿莫在这一台台的戏中谈笑风生,这点长安还是佩服他的。
如果还有时间的话,长安会一直看下去,看阿莫是如何在这群悠u眼缘的姑娘中间游刃有余的。
但是她没有时间了,回去晚了,不知道锦华那个变态又要怎样折磨她。
她还记得上次因为有事耽搁很晚才回去,锦华轻飘飘地说:“回来这么晚,看来是不困,既然如此,就让你三天不睡觉吧。”
原本长安还对这种惩罚嗤之以鼻,没有想到他是来真的,叫两个下人日夜不停地看着她。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又会被叫醒,就这样生生地捱过了三天,长安知道了,锦华这个人一向说话算数。
所以她也加入了的莺莺燕燕的一群,看着阿莫春风得意的脸,长安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阿莫没有认出来长安,毕竟长安带着面纱,身形又被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自然是谁也认不出来。
长安冷哼了一声,从桌子上面倒了一杯茶,一个闪身就钻进了里面,靠在阿莫的旁边,用又轻又柔的声音说:“请莫公子喝茶……”
阿莫来到这里就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急忙的把茶杯接过喝了一口,随后又觉得不对头,这个声音怎么,怎么那么熟悉?
一抬头,对上了一双亮如星子别有深意的双眼,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阿莫笑着像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把所有姑娘都打发走了。
长安轻飘飘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拎着茶壶倒水,两个人像是不认识一般,但其实在小声的说话。
阿莫问:“你怎么来啦?”
长安抿了一口茶水:“来找我哥哥还有侄子。”
阿莫皱皱眉头:“这里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长安冷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个地方很危险,我哥是怎么来这里我就是怎么来的!”
阿莫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这件事情是他失策了,但是长安根本就不必牵扯进来,到最后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全都平安的出去。
长安又开口:“我进来也是一个意外,事以至此,什么都别说了,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出去?”
阿莫低头轻声说:“这件事情别着急,我有办法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我听说你是二当家的贴身侍女?”
对于二当家,阿莫也算是有所耳闻,原本是为恶山寨的一大恶徒,一旦空闲下来,就肯定有人会倒霉,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侧目而视。
听别人说他最近安分了不少,就是因为收了一个贴身侍女放在旁边折磨,山寨人都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虽说二当家在外头闯了货,常年的淫威之下,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敢说。
阿莫只是一听就过,却没有想到那个是侍女就是长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