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阴冷的说着这句话,双眼却一直盯着薛夫人,手腕轻轻地抖动,看来应该是已经动了杀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子却突然被从门外推到了地上,这个人正是长安。
原来常鬼鬼祟祟的趴在门口被巡逻的侍卫瞧见,看见她形迹可疑,便把她压了进来:“大人,这个小丫头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做什么。”
侍卫把刀收回了刀鞘中,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停发抖的长安,言语之间有几分冷漠:“这是薛府的小丫头,薛府的嫡小姐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凡是遇见年轻的女子都杀了吧!”
那个小侍卫有些犹豫,显然没想到会要杀这么多人,但是在自己顶头上司目光的压迫下只能点了点头。
此时的薛夫人心里面却是惊惧一片,就在这个女子被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发现这是自己的女儿长安。
喉咙仿佛被掐住,心脏仿佛静止了一般,薛夫人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冒下来。
长安这个丫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难道他们薛家就要全部死在今晚吗?
而那个领头的侍卫并没有太过在意长安,看见那个小侍卫犹豫的拔刀轻笑了一声:“拖出去杀,不要脏了我的眼睛!”
小侍卫应了一声,伸手拉起瘫软的长安就往门外拖去,等到了门口以后,把拿刀的手举了举终究还是没有砍下去。
小侍卫的脸还有些青涩,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平日里也就是守守城门,杀人这件事情,他还真的没有做过。
看到躺在底下那个娇滴滴的女子,怎么也下不了手,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快点走吧,我就当没有看见过你。”
长安喘着粗气爬起来,双眼已经含满了泪水,她知道刚才那个人是想杀了自己阿娘,浑身有些颤抖,她想进去就自己的阿娘。
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救不了,进去也只是送死罢了,又想到刚才阿娘乞求的眼神,长安的眼泪流了下来。
伸出袖子狠狠的一抹,粗糙的布料刮得眼生疼,她现在必须要走,绝对不能辜负了阿娘的一片苦心。
看着少女吭吭跄跄的跑远了,小侍卫有些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一个女孩。
更何况,那个女孩有着一双即使流泪也美的仿佛含着满天星子的双眼。
就在长安跑走以后,那个为首的侍卫却是又重新抽出了刀,脸上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双眼之中夹杂着复杂之色看着薛夫人,看着刚刚还强装镇定现在却是悲痛欲绝的薛夫人:“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看见薛夫人不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想必我只是你们这些贵人眼中的一个蝼蚁,你们当然不会记得我,你们薛家真是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当年我爹也是这朝中的官员,却因为发现了薛嗣良贪污的证据,就被毁尸灭迹尸骨无存。”
说着说着他的脸色有些狰狞:“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你们薛家了。你们恐怕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一个蝼蚁也会了结你们的生命!”
他步步紧逼,抽出的刀刃一直放在手上,一旁的徐婉儿见势不妙,不由大声叫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不怕皇上问你的罪吗?”
侍卫沉沉的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刀狠狠的插进了她的肚子里,徐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血液一点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用白玉石铺做的地板上面溅出了一朵一朵血色的彼岸花。
如花的容颜迅速的枯萎。力气渐渐地从腹中的伤口流失,传上来一股一股的阵痛,徐婉儿张开嘴却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刀又被猛的抽了出去。
徐婉儿像一摊烂泥一样软在了地上,呼吸渐渐的停止,因为血液的流失脸色变得比玉石还要苍白,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血液在她身蜿蜒流淌。
鲜活的生命在一瞬间就停止,徐婉儿想要的一生安乐在此时画上了句号。
这大殿之上除了薛夫人没有任何人在意,薛夫人惊惧的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指着那个侍卫不停地颤抖:“你,你……”
侍卫却是甩了甩刀上的血液,笑得有些漫不经心还有些畅快:“我想这一天想很久了,让你们这些道貌盎然的贵族死在我的刀下,为那些平民百姓报仇,像你们这样国家的蛀虫,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