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君果然就乖乖的闭了嘴,赵昱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还是长安交给他的,她说只要自己的哥哥大吵大闹,只要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嘘一下就可以了。
赵昱看了看那道门又看了看站在桌子旁的薛长君,伸手从怀里面掏出了两颗珠子,正是以前去游湖的时候他玩的那种珠子,他记得薛长君很喜欢。
果然接过珠子薛长君就坐在桌子前自己玩自己的,不时的自言自语,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赵昱这才侧身闪进了那个小门里,才走了没有多久,就豁然开朗了走进了一个略显宽敞的房间,看见前面堆积的箱子,赵昱几步上前就打开了箱子,面前是铺了一层的金银珠宝,这珠宝下面埋的是一块又一块码好的金条,伸出手拿起一块金条放在手里面掂量掂量,沉甸甸的手感让赵昱的心里面有了底。
把金子放回原地,赵昱按着原路返回,小心地把书本放回书架把一切都恢复原样,赵昱走到桌子旁边对还在把玩着珠子的薛长君说:“长君,我们来做个游戏。”
薛长君听到游戏连忙抬起头:“游戏……好,游戏!”
赵昱笑了笑:“这个游戏是这样的,你今天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你呀。”
薛长君歪头想了一下,然后又欢快地拍起手来:“好,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
赵昱摸了一下他的头,就走出了屋子,周忠连忙迎了上去:“公子,怎么样?”
赵昱边走边说:“我们回去说,在这里恐怕会被别人发现。”
等到走了一段时间以后,赵昱停下了脚步:“长安说的都是真的,那里面是价值连城的金子和宝物,可以肯定就是薛嗣良贪污**得来的,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我们先想办法把这些运出来。”
周忠的脸上有些兴奋:“一切都听公子的,报仇雪恨就在眼前了。”
赵昱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其他的什么神色。
看着西边天空有些黯淡的残阳,赵昱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双宛如星辰的眸子,他想念长安了,想念长安为他着急的神色和对他笑的样子。
然后又想到前两天在屋子里面长安对他说出这计划时有些扭曲的神色,心顿时坠入了一片深不可测的古井中,他娶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甩了甩手腕,赵昱开口:“先回去吧,等到长安回来以后,我们再想办法把这些东西都运出来。”
等到周忠走了以后,赵昱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反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自薛长宁被他打昏以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也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朝那个方向走去,就下有人控制住了他的脚,每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朝那个方向迈出了好几步,不由懊恼的皱眉。
现在是时候要把这个事情做个了断了。
薛府的院子曲曲回回,这是一处僻静的墙角,离薛长宁的院子不远,小喜有些局促的站着,仔细看,双腿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看着面前的赵昱,心里面有一些发虚:“公子,您怎么来了?”
赵昱直接开口问道:“最近薛长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小喜皱着眉头想了想:“公子,大小姐自从上一次与嫡小姐去上了香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再加上上一次发烧,记忆时好时坏,还总是发疯。嘴里还经常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赵昱:“都是一些什么话?”
小喜仔细的回忆,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大概是一些什么我不是薛长宁,我是长安之类的话,而且还特别喜欢模仿嫡小姐做事,吃的饭食和打扮也都与以前大相径庭,小喜实在是想不出来大小姐的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可能是……真的疯了吧。”
赵昱不由得喃喃自语:“我是长安,我不是薛长宁……”
然后又抬起头来:“她还说过其它的什么话吗?”
小喜摇摇头:“大小姐那个时候还经常做梦,应该是梦魇了,在梦里总是尖叫,但是没有再说什么话,再后来小姐的嗓子就哑了,整个人变得就有些阴森森的,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赵昱没有再问,只是说:“以后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即使使她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你的小姐。”
小喜知道这是公子在敲打自己,想到自己这些天也确实是懈怠了,便低头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