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姨娘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徐婉儿若是生一个男孩,那她的地位可就真的不得了,若是说生一个女孩倒也是无伤大雅。
所以她开了口还是对薛长宁说:“有空的话就和徐婉儿多走动走动,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薛长宁垂下了眼睛,语气里面有几份不屑和隐隐的高傲:“娘亲,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讨好那个不知廉耻小门小户的女子?她现在肚子里面是一个孩子,可谁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个傻子还是个聪明的,现在就忙着去讨好她,到时候也不知道情况是怎样的。”
薛长宁心里是极其厌恶徐婉儿的,当初徐婉儿那而翻脸不认人的嘴脸真让她恶心,以为自己攀上一个薛家的傻子大少爷便了不起了吗?让她替自己去陷害长安还百般推诿,还真以为自己长脸了……
张姨娘看见薛长宁的脸色不好,又听到她提起家世,顿时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她原本自身就是一个奴籍,正是得了薛嗣良的一夜宠爱恰巧又生下了薛长宁和薛长平,这还是薛嗣良除了那个傻子大少爷生的第一个男孩。
薛嗣良心里面一个高兴,给她去除了奴籍并把她升为侍妾,张姨娘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应该懂自己和自己一条心才是。
但是抛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女儿也是在意身份的人,声音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欣喜,而带了一丝淡淡的劝告:“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徐婉儿她能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一点手段是不可能的,而且现在我们对她好,对我们又没有什么坏处,只要她一朝得意,就一定会记得我们雪中送炭的恩情。”
说到这张姨娘又看了一眼薛长宁,看着薛长宁不解而又有一些困惑的神情,摇摇头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是太小了。
她的声音轻轻带着几分神秘:“你知道现在薛府最缺什么?”
薛长宁想了一下:“最缺的是权利还有地位。”
张姨娘摇摇头开口道:“这薛府最不缺的是钱财,权力也已经够大了,可是他还少一个人来继承,这个人就有可能是徐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告诉你,不要轻易的否定一个人,尤其是在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
薛长宁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安,听着张姨娘的淳淳教导,脸上的神情已经变了好几变。其实在刚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看见这些人的脸色,她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她只是轻轻地回答:“我知道了。”
张姨娘这才点点头,然后看着薛长宁的画桌说:“到时候你就要亲自做画,让老夫人看到你的心意,自然就会对你好了,只是要提防长安和徐婉儿那两个小贱丫头,不过无论如何,在这次老夫人的大寿上,一定要多多花费心意。”
薛长宁轻轻的点头:“娘亲,我知道了,我这次一定会有老夫人满意的,至于长啊,我一定要让她不好过。”
张姨娘点了点头:“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张姨娘和薛长宁这里是在谋划在老夫人的大寿上如何展现自己。
而长安门前的两个小丫头刚刚挂好红灯笼,在四宜居的内屋中,一阵悠悠的琴声从里面传来,这琴声像是静静飘着的雪花,一一点飘落在你的心上,融化你的心房,让你不自觉的沉浸其中,一曲完后余绕梁。
长安坐在短榻上,面前放着的是一架七弦古琴,长安园润的指甲拨弄着琴弦发出了一阵又一阵悦耳的声音。
而坐在她对面手中捧着茶杯喝茶的正是徐婉儿,她的肚子微微显怀,宽松的衣裳也遮不住逐渐变大的肚子。
身体比刚来的时候圆润了不少,但是又别有一番风情,走起路来腰肢款款也是好看的很。又因为经常协作薛夫人一同管家,身上的首饰和玉簪戴的也不是凡品。
徐婉儿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洁白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羊脂玉的玉镯。等到长安停止拨弄琴弦,这才开口说话:“长安,我今日来也不是有别的话想对你说,我只是想谢谢你当初没有告诉薛夫人那天的事情,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在薛府呆下去。”
长安看着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的徐婉儿,便知道她最近过的很是不错,原本自己的阿娘就喜欢她,现在她又怀了孕,若是生下来的真是一个健康的男孩,那以徐婉儿的身份说不动会被抬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