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川也坐了过去,身子陷入沙发之中,头一次没有稳稳地坐好。
饶狄送过来的文件,里面包含的东西,让乔屿川感觉腿突然间就开始钻心刺骨的疼,剑眉紧蹙。
“还有杯子吗?”乔屿川仍旧是不着急,直接问了一句。
俊脸上并未泄露多少感情,只能够从他紧蹙的眉头上看出,突然此时的心情并不大好。
甚至可以说有些沉重,饶狄作为乔屿川的哥哥,能够看出来此时弟弟内心的挣扎。
“有。”饶狄站起身,从酒柜之中取出了一个与他之前手里拿着的一个模样的玻璃高脚杯,递给了乔屿川。
“不过需要少喝点。”说完,就给乔屿川的酒杯里添酒。
乔屿川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酒杯,而后问道:“这些你弄到多久了?”
看着信件封存的痕迹,乔屿川知道时间应该是不短了,至于为什么不拿出来,自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半年过去了。”
“半年前你不相信我已经看开了?”
乔屿川揪着半年前这几个字眼,声音突然间变得冷冽了起来。
这些变化,只有最熟知乔屿川的人才会发现,每每在说起那个女人的时候,乔屿川总是会变得情绪化很多。
以往自持的冷静自制,也全都像是个笑话。
乔屿川就那么的看着饶狄,等待饶狄的回话。
偏偏饶狄依旧是十分的冷淡,这个答案依旧是久久的没有听到。
乔屿川便也没有再问,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又充满感慨的轻笑道:“看来在你们的心中,我真的很脆弱。”
饶狄依旧是没有着急的回话,只是静默的在听着乔屿川的话。
“我吃过教训,知道拿得起放得下。”
何况还是为此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乔屿川觉得着急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将自己陷入如此糟糕的境地。
“再说了,这里永远都在提醒着我,以前是多么的愚蠢。”乔屿川不复在对着尤妩时候的柔情,重重的拍了拍他那条有旧疾的腿。
饶狄看了,低斥道:“既然放下了,何必还跟你自己过不去呢?”
在他看来,刚才乔屿川的行为,无异于一种自残,这样的行为在饶狄的心中是万万不能够做的。
偏偏乔屿川听到饶狄带着怒意的呵斥,笑了出声。
并不是对饶狄话语的轻视,只是也觉得他刚才的行为有些可悲。
嘴里一再的强调着早就已经放下了,偏偏行动上始终是放不下来。
他这样的行为,也难怪会被饶狄一直隐瞒着,这份信或许饶狄现在就有些后悔要拿给她看了。
饶狄没有再说严厉的话,只是看着乔屿川近乎有些崩溃的状态,心情格外的复杂。
他的弟弟,曾经被人那么的欺骗,背叛,才会变成了现在冷漠疏离的模样。
又或者,这种才是乔屿川的本质。
“你说我看了,会不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乔屿川知道饶狄事先看过,必然知道里面详尽描述的事情,才会迟迟的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