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她怎么了?”
盛北越总算停住脚步,听到这名字的时候他眉头微皱,眼里流露出一股担忧。
薛灵悬着的心逐渐放下,好在她刚才情急之下说出这个名字,现在两人的身份转变,她不用再祈求着跟对方说话:“如果是关于她的事,不知盛先生是否愿意跟我谈谈。”
此时,盛北越的态度已发生了转变,他的视线扫过四周压低了声音。
“这里不适合谈,我们换个地方说。”
男人果然都是这副模样。薛灵倒是有些嫉妒岑宁,她能够随随便便就让这么多男人注意。
找到一处静僻,盛北越率先开口:“岑宁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张脸一改之前的淡漠,透露出来的担心发自内心,对薛灵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她能有什么事?她好得很。”薛灵心底是拒绝提起这个名字,口吻里也带有鄙夷。
这态度让盛北越逐渐警惕:“你不是岑宁的朋友?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当然不是她的朋友,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我找你想告诉你,管好你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她在勾引我的未婚夫。”
薛灵说出这话时,心里某个地方总算是畅快,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说霍凌泽是自己未婚夫,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第一个开口的人居然是对着他,这倒是有些遗憾。
听到这话,盛北越的目光顿时暗淡:“我和岑宁已经分手,我不管不了她,你找别人吧。”
“是吗?可她还带着你送给她的东西,手机里还存着你的照片,怎么看都不像是分手之后的人还会做的,你确定你们分手了?”
“她真的……还带着那些?”
盛北越不可置信的看向薛灵,双手激动的捏住薛灵的双臂迫切想确认。
这个男人又是一个被岑宁欺骗感情的人,薛灵为了稳住对方情绪,故意说着慌:“对,她全部都带在身上的,还很宝贝那些东西,她肯定还没接受分手的事,只是她需要男人满足她的物质生活,所以她勾引我未婚夫。”
“可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盛北越松开她的手,猛然想起事实情况,眼里的光又暗了几分。
作为旁观者薛灵看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个男人对岑宁还不至于完全无情,只需要她多刺激:“行,既然你不管这件事,那我只好动用我的办法,到时还请你不要掺和。”
丢下这话,薛灵转身装作要走,脚步却异常的缓慢,心里则是在默数。
“等等……”
盛北越三两步上前拉住她:“你想对她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抢别人未婚夫的下场。”
薛灵眼里透露出来的恨,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教训,看起来像是在预谋大计划。
最后,盛北越选择妥协:“我替岑宁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我会试着跟她谈谈,让她离开你的未婚夫,还请你不要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你能劝住她吗?她现在可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薛灵加重了口吻,她要把岑宁说成那种最坏的女人,谁让她抢走自己的泽哥哥。
这话让盛北越陷入了沉默,他很长时间没见过岑宁,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试着去劝说,不过请你一定不要伤害她。”
“好吧,我可以让你先去解决这件事,但如果你没办法说服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恩。”
两人谈话结束,静僻小巷又恢复了平静,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夜悄悄来临。
盛北越坐上车拿出钱包,他抽出放在最里面的夹子,一张照片掉落出来,照片上是一对亲密的情侣,两人笑着挽起手,脸上是专属那时的青涩纯真。
他的手轻轻摩擦女生那张漂亮的脸庞,她的笑如春风般和煦令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岑宁,好久不见,你真的还惦记着我吗?”他声音里带着沙哑,那段被封锁起来的记忆逐渐涌上头,那时两人还是人人羡慕的情侣,男才女貌,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结婚……
想起两人分手那天,盛北越的眸光顿时又变得犀利。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他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会才接起来,还没开口那边的人率先说话。
“越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你是不是还在公司加班?要我给你送晚餐吗?”
“不用了,小弦,我明天有事要出差一趟。”
“出差去哪?”
“小弦,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你早点休息吧。”
挂断电话,盛北越重重叹了口气,视线再落到照片上面,他这次不想退缩。
公寓内,岑宁坐在沙发上,双眸无焦距盯着电视,她根本没在看,眼角的余光频频看向霍凌泽那扇紧闭的房门,她脑海不受控制开始揣测。
难道他因为自己今天在茶海走掉生气了?
从两人回到公寓,他就开始一言不发,吃过饭后还干脆把自己锁在屋内,无声的生气?
岑宁想着心里忐忑,她起身轻手轻脚走到了木制门边,好奇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试着打听里面的动静。
突然,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再次回到沙发上坐着,下一秒门应声而来,霍凌泽从里走出。
不知他刚才有没有听到自己慌乱的脚步声……
岑宁表面上故作镇定,其实心里已乱成一团,她的心跳逐渐加快,视线偷偷跟着他,目送他进入到洗手间,心也没跟着落下来。
转念一想,明明是他不经同意就带自己去茶海,怎么现在担惊受怕的人变成她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
霍凌泽再次现身时,主动踱步到她面前开口。
岑宁起身越过他,径直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直接无视了他,随后重重合上房门。
这是在跟自己闹别扭?霍凌泽无奈。
翌日,岑宁在去公司的路上肠子都悔青了,她昨天为了争一口气不跟霍凌泽说话,所以今天她没享受到他的专车,还得来挤公车,她已在心里质问自己无数次,脸皮真那么重要吗?
历经千辛万苦,她总算来到公司,看见那熟悉的保安大哥,她差点哭了出来。
“岑宁。”
一道声音叫住她正要抬起的脚,扭头看到那张脸时,她的心又再度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