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物……”
岑宁紧张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间,没有预想的冰凉感,她的脖子空荡荡:“项链呢?”
她眉宇间出现紧张神色,一时忘记自己所处地,起身想要寻找,身上的礼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医院的病号服。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离开慈善晚会?还是说有人带你走?”
霍凌泽靠在椅子上,他本想等到她状态好一点再进行,可她到提到这件事那就无法避开。
“我是在后台带着项链,然后我收到一条短信,我去洗手间想打电话……”
记忆逐渐浮上,关于在慈善晚会后发生的事情,身体像是很抗拒让她想起,画面停留在洗手间里,她握着电话还没有拨出去,整个人突然失去了知觉。
后来再次醒过来她就到了一个陌生洗手间,还有那个人也在场。
“想起来了吗?”
岑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关于那个回忆她不想再记起:“如果你是因为项链的事来兴师问罪,我会尽快给你一个说法。”
这个女人还真是......两三句话就把他推开。
霍凌泽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我的事情,我会亲自跟薛董道歉,项链我也会找回来,我会负全部责。”岑宁转过脸,不再面对霍凌泽。
“你是不是还没搞懂目前的情况,现在不在于项链,你不觉得应该说说那段时间你去哪?”
见她有意要隐瞒,霍凌泽提高了音量,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无视他的关心,还故意转移话题,难道他的担心在她看来一文不值?
“我说过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无论是项链还是失踪我都会给个说法,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请你放过我好吗?”
岑宁发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她眼里折射出来的光是真的把他阻隔在外。
霍凌泽心里像是受到了重击,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似乎在父母的意外后,他就不再为任何事所动偏偏她的出现总是轻而易举就带动他的心,常常还会莫名的心痛。
“好,你的事情我不过问,不过这些东西还请你今早清理干净,我说过不希望从你这里传出来对我不利的消息,别忘了,我们的合作前提是保对方的利益,你好自为之吧。”
丢下这话,这次他是真的离开,步伐坚定且没回过头,留下的只有关门的声音。
岑宁倒是觉得解脱,房里终于没有其他人,她内心深处的恐慌才逐渐冷静下来,关于那个噩梦还是埋藏在心里……
低头间,霍凌泽留下的东西还散落在病床上,这些照片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照片上的她和盛北越被人故意找角度拍出了亲昵模样,事实只有她和盛北越知道,可惜解释已无用,恐怕那个人已经认定,她能做的就是不要再跟盛北越联系。
深夜,整座城市都陷入寂静,除了某些夜晚营业的场所,大街上的人所剩无几。
公共洗手间内,中年妇女因之前发生的事已经后怕,进洗手间变得小心翼翼,唯恐这里面又出现上次那样的“姑娘”。
洗手间里依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妇女放慢了步伐,这活得时间久了真是什么事都能见到,难不成还有人来公共洗手间盗窃?
进入内部,妇女还没来清楚,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吓得她差点晕了过去。
“小姐,大晚上的你在这里晃悠啥?”
“抱歉,我是过来找东西的。”岑宁见对方反应过大,连连向对方道歉。
妇女一边平复自己的心一边打量她那张脸:“你这姑娘长得挺熟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阿,你是上次被关在这里的那位,你身体还好吗?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关于进医院的经过,岑宁后来从护士小姐的口中有所耳闻,她差点“无人认领”。
“阿姨,当时是你送我去以前的,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当时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岑宁的感激真挚,迷迷糊糊之中她是看到人影,无奈看不清楚对方的脸颊。
“谢就不用了,以后别在深夜乱走,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想想你家里人会担心。”
听到这话,岑宁嘴角擒着一抹苦笑,她一直是孤身一人,根本不会有人会担心。
“嗯,不会的。”她笑着摇了摇头,好歹是救命恩人的话还是要听进去。
“那你现在......”
寒暄完了,岑宁经提醒才想起来正事:“阿姨,你救我的时候,是否看见过我脖子上的项链,我的项链不见了,拿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清瘦苍白的脸颊上带着着急,眼眸里还透露意思慌张。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没有任何东西,你身上衣服湿透了,我还刻意看了看,脖子上空空的,没有项链之类的东西阿。”妇女脸上浮现难色。
岑宁急了,这里是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如果还不能找到的话,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抱歉,阿姨,请你再想想……”
“小姐,我可以跟你发誓真的没看见什么项链。”妇女很想帮忙无奈也不能说谎:“不如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落在其他地方,或者你交给什么人了。”
脑海里出现一张脸,在晚会上她进洗手间还确认过项链,转眼到这里不见了,只能是她。
拿出手机,她快速输入一串数字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
B市,岑家别墅。
“北越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快坐下一起吃早餐。”岑母面带笑容招呼着盛北越。
后者视线扫过,脚步却没有动过:“不用了,我今天过来是想来看看小弦,还有些话想跟她说,不知道她现在是否有空……”
话音落下,岑弦兴奋的凑上前,亲昵挽住他的肩膀:“北越,你来了。”
盛北越下意识的躲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小弦,你先吃早餐,吃完我想跟你谈谈。”那张没有温度的脸颊,连口吻都冷漠几分。
岑弦的手尴尬举在空中,扭头向自己母亲发出求救信号,此时,佣人匆匆赶到餐厅:“夫人,有找您的电话。”
岑母察觉出盛北越的不对劲,心里正不悦:“谁阿,大清早打电话。”
“是,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