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索命系统:穿越后只想搞钱 >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全文阅读

南宫宇失忆之后,他与南宫家的所有关系自然全部中断,他再也不能作为南宫家的替代之人出现了。

慈安庙的方丈出于慈悲之心,在宁坡山给他建造了一个小小的木屋,让他在木屋之中了度余生,希望以此来避免南宫家的祸事。

南宫宇脸上的那道疤痕便是当初被那男子虐待留下的。

听完白胡子老头的叙述,陆芸汐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大梦,通体冰凉,全身上下都被冷汗笼罩。

想不到,南宫家的背后竟然会有这样曲折离奇的故事。

“南宫宇与南宫家的关系中断,不能作为替代之人出现,南宫家此代家主自然要独立承担一切风险后果。南宫家这些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风光,可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一年不如一年。就连南宫家此代家主南宫隆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白胡子老头说完,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陆芸汐。

陆芸汐不解。

“再过半个月,南宫隆的寿命大限已到,便会命丧黄泉。到时候,南宫家所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他们家族背负的使命也会转嫁他人。而这选定之人,便是云家!”

陆芸汐睁着双瞳,诧异地望着白胡子老头,“云家?”

“南宫家除了替代法则之外,他们家族的命运和江宁城的兴衰息息相关。如若南宫家衰败,便意味着江宁城也会逐渐衰败,退出历史舞台。江宁城数以万计的百姓,也会陪葬至此。”

“也就是说,我只有一个选择,便是让云家接过这替代法则的命运?”

白胡子老头神神秘秘地望了陆芸汐一眼。

陆芸汐只觉得这个设定实在太过诡异。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设定。

那白胡子老头一眼看穿了陆芸汐的心思,轻轻摇摇头,接着道,“你也可以用其他方式。”

“什么?”

“斩断此等关系。”

“如何斩断?”

“南宫宁需要恢复记忆,与南宫隆二人同时了解二人身上背负的命运。同时,他们二人需要心甘情愿,前往慈安庙,两人一同服用一道黄符。至此,南宫家的命运与江宁城斩断,可南宫家也必然会重新回到三百年前的境遇,兄弟二人皆在田家虚度此生。”

陆芸汐闻言,抿着下唇,为难地低下头,一双手在身前紧紧地搅弄。

人若是富贵惯了,突然让他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接受的?

再者说,南宫隆对陆芸汐敌意满满,要她劝服南宫隆,简直难如登天。

“若是你不肯接受,那么便只能由云家接过此使命。”

陆芸汐猛然抬起头,盯着那白胡子老头的双眸,厉声道,“凭什么?这样的设定本就不公平。不管是谁,也不该将一个家族的命运与一座城池联系起来。”

白胡子老头却微微耸动肩膀,露出些许无奈神情,摇摇头,“有些时候,是命运将一切交在人的手上。手没有那么多选择的余地,只能选择‘做’、‘不做’。三百年前,当南宫家的家主选择了富贵之时,便已经将南宫家的命运与江宁城绑在一起。当云熙选择救起南宫宁的时候,便已经将云家的命运和南宫家的命运绑在一起。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

陆芸汐听完他的话,全身上下渗透着冷汗,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脱力。

那种无能为力的痛楚再一次涌上心头,全身上下**酸痛,双眼无神,她恨不能就这样倒在原地,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

陆芸汐不由低着头,转过身,双手在后背摩挲一二。

当她的目光落在肚尖上的时候,却打了一个激灵。

她的孩子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出世了。

这是她和司廷彦的孩子,她不能让这个孩子再背负上如此不堪的命运。

想到这里,陆芸汐抬起头,盯着白胡子老头,“我接受任务!”

白胡子老头满意地点点头。

画面重新回归了一片白色。

不一会的功夫,陆芸汐的眼前逐渐暗淡下来,她猛然睁开双眼,却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卧榻之上,一双手还搭在肚子上。

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一般。

只有陆芸汐自己知道,那是真实的!

她依稀还记得画面最后的倒计时:十五天。

十五天,只有十五天!

陆芸汐不由头痛起来。

十五天之内,她要让生哥恢复记忆,还要让生哥和南宫隆同时知道此事,且心甘情愿放弃如今的一切,回归农田。

陆芸汐揉着自己生疼的太阳穴,闭着双眸,不知如何是好。

“汐儿?”

屋外传来了司廷彦轻柔的声音。

他推开门,眼瞧着陆芸汐面色不佳,快步上前,扶住她纤细的肩膀,低声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陆芸汐摇摇头。

她靠在司廷彦怀中,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顺着空气弥漫进陆芸汐的鼻腔之中,让她的心绪逐渐安稳下来。

不管此事再难,她也要一试。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陆芸汐直起身子,望着司廷彦,低声道,“廷彦,生哥的确是南宫隆的兄长。瞧他的样子许是失忆了,你可有什么法子?”

司廷彦不解她为何会突然说起此事,上下打量了一圈,这才长叹一口气,接着道,“法子倒不是没有。寻常来讲,失忆定然是受到了猛烈的刺激。这种刺激有可能来自外界,也有可能来自内心,必得要寻到了刺激的来源,对症下药才是。”

陆芸汐回忆起方才那白胡子老头的话——南宫宁是在被那神秘男子捉走之后才失去了记忆。

也许是遭到了殴打?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经受不住刺激?

她一时也拿不准。

“明日我可以先给生哥用针灸的方式,看看他的身子是否受损。如若身子受损便能证明是受了外部刺激引发的失忆,如若身子健康,那想必便是内心之中有什么他不愿想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