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十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么一聊下来,时间也就在不知不觉间度过,天黑之前,怨力赶了回来,按怨十王在怨力走之前的提醒,怨灵城的夜晚是没有怨灵护卫的,最好待在客栈内,每个敢在怨灵城立足的客栈背后都至少会有一位化神期实力的怨灵撑腰,在怨灵城也有一个不成文的潜在规矩,不能在客栈内闹事。
一关上石门后,怨力向彭言生弯腰抱拳拜见:“主人,仙子。”怨力回来后极力掩饰着慌乱,一经彭言生准许后,终于瘫坐在石凳上,撑着石桌拍拍胸口,“主人,实在太吓人了,怨十王说的那家铺子,有个疯婆子啊!”
玄羽好奇的看了彭言生一眼,问道:“怨力,你说说,你出去都遇到了啥事儿?那疯婆子又是怎么回事?”
怨力理了理思绪,正了下身子,“我出去先找掌柜的套了下近乎,说自己听说有混乱街这个地方,初来乍到好奇,让他帮我指了指路,我还没到混乱街呢,就看见街上一个怨灵被怨灵护卫给吞了,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说重点。”彭言生摸了摸玄羽头顶,冷脸对怨灵命令道。
怨力抖了一个激灵,咳嗽了两声,开始说起自己的经历:“我先按照掌柜指的方向到了混沌街,街上异常混乱,打砸怒骂声不绝于耳,到了混沌街后就直接按照怨十王所指的方向找那个铺子,铺子没有什么牌匾名字,就在一处很隐蔽的小巷子里开了个小门,我敲门拜访的时候,院子里面的人说前面还有几位顾客在排队,我问后才知道大概还得等个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轮到自己,便离开后在不远处的酒馆里打探消息,想着到了约定的时间再起身过去。”说到这里,怨力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院子很小,四周晾晒着十分完整的人皮,跟晾晒衣服一样,开门的是一个裹着黑袍的小孩,脚下还穿着一双布鞋,小孩儿引我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还关着四个孩子,一个妇人正在用工具剥开一张人皮,看得出刀工十分娴熟。而那个妇人看起来就如正常的人类一样,大概七八十岁的模样,皮肤上的褶皱和凸起的血管都非常真实,我第一眼看见还以为真的见到了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有人类待在怨灵城!!”
玄羽被怨力的描述也是吓了一跳,小声问道:“那。。。那被剥皮的人还活着吗?”
“活着呢,看样子也不是特别虚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剥皮又无能为力,那老太婆手段确实残忍。”说着,怨力啧啧两声。
山河图中的怨十王出声道:“是神刀婆婆和他的小孙子阿呆,神刀婆婆的厨艺十分出色,我之前有幸吃过一次,记忆犹新。”
一想到满院子的人皮和人类尸骸甚至用人肉烹饪的菜品,玄羽就是一阵反胃,“你们怨灵不是吃不了这些食物吗?”其实玄羽一直有这个疑问,不止怨力对那些灵果很在意,怨十王也曾经说过修士的肉质美味。怨灵是没有五脏六腑的,吃下的东西都会怎么进去的怎么掉出来,当然,怨气壶例外,怨气对于怨灵来说是如灵气一样的东西可以直接吸收。
坐在一边的怨力抢过话头说道:“可以的,可以吃,不然我那些灵果灵植拿来做什么,不过我们不能和人类一样直接进食,全部都需要转化为可以供我们吸收的能量。”
见玄羽还是一副迷惑的模样,怨力索性拿出自己的储物袋(玄羽给的),从里面去除一颗灵果,灵果在怨力用怨气包裹下逐渐融化进怨气内,怨力把怨气团揉了揉,塞进口中吞了下去。
“这样也可以吗??”玄羽跟着长大了嘴巴,“这样吃下去怎么还能叫美味,难道还能保留食物本身的味道不成?”
怨力得意道:“自然,不仅味道一样,就连温度都能被保留下来感受到。”
玄羽跃跃欲试:“那人类也可以这样吗?”说着还做了一个揉团子的动作。
“不行。”彭言生拉回逐渐凑近怨力的小朋友。“怨灵是由元神和怨气融合的,他们融合起来非常容易,更像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我们不行,也吃不了。”
玄羽垂下头叹气:“这样啊,还想试一试味道。”
彭言生拿出储物袋内的一个灵果递给玄羽,再看向怨力,最重要的部分还没说。
“主人。”怨力接着说道,“那老妇人好像精神有问题,我在房间内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孩出去了就剩我一个人在那等着,老妇人一直在处理那张人皮,我实在忍不住就叫了她一下,没想到她一下子就发了疯的对我出手,这疯婆子一边往我扔刀子,一边还怪异的在那边嘶吼,阵势吓人得很。”
怨十王嗤笑了一声:“神刀婆婆你也敢惹,嫌活得太长了吧。”
怨力不服道:“我就叫了她一下,出门这么长时间还没为主人打听到消息心里焦急叫了一声而已!谁知道。。。”
“你们别说这些,后来呢,你别说你去了一趟什么都没问到就回来了吧?”玄羽提醒怨力。
怨气急的站了起来:“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这不是跟你们说我都经历了什么吗,问到了,之后那里面有一个穿黑衣服的女的过来制止,原来这间屋子里有一扇暗门,那个引我进屋的小孩以为我能找到他们这就应该知道还有一个暗门,可我哪儿知道啊!”
山河图内的怨十王感叹道:“连那间铺子都变了,当时我也是有几位可以把酒言欢的朋友,这间铺子还是在无意间在一个怨灵护卫那里听说的,都说这间铺子异常神秘,已经存在不少年月了。”
“难道那女子就是负责给你卖消息的人?”玄羽问道。
“不是,那女的恐怕也不过是一位侍从,她带我走了一条地下暗道,走得有一段距离,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最后到了路尽头那里就只有一把椅子放在路中间对着尽头的墙壁,她让我在那里坐着,自己就往回走,而接下来和我说话的是墙壁里面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