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怀疑自己的占卜之术,所以很有可能是余朝欢发生了什么。
她随着楚扶风的目光看去,余乐琴正盯着自己与余乐棋耳语着什么,随即便见余乐琴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说道:“皇上,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庆功宴自然也不意外,六妹虽是特邀嘉宾,但毕竟迟到了,让皇帝及太子和各位王爷等了些许时候,罚是应该的,但今日是狩猎赛结束之日,又是父亲的庆功宴,刑罚自然不大合适,不如就罚六妹跳一支舞吧!”
楚焱看着漠不关心的余朝欢,眉头一皱,“余将军意下如何?”
余暮迟瞥了眼余朝欢,心里有数,起身拱手道,“皇上,朝欢她不善歌舞,还是罚些其他的吧!”
“皇上,妾身听闻朝欢近日练习了一曲舞蹈,似乎是特意为今夜准备的,不如就此机会,让朝欢为我们舞一曲吧!”许天娇看向余朝欢,讥讽一笑。
哼,有皇上在,看你该如何推辞,今夜就让你遗臭万年!
余朝欢淡定的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忽的站起了身,那从左侧飞来的银针从她的身后飞过,刺穿了她的衣袂。
余光中,不动声色的余乐棋收回了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扫视所有的人的神情,走出座位微微欠身,“既然如此,朝欢也不好推辞,那朝欢就献丑了。”
后退了几步,许天娇得意的笑容落入眼中,朝余乐画众人看去,说道,“大姐,二姐,若朝欢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望提醒。”
余乐琴笑容满面,“这是自然。”
余乐棋:“六妹,尽力而为。”
余朝欢微微点头,身子略微往前倾斜,正准备抬手,一股冷飕飕的狂风从背后刮来,刮起她垂落的秀发,一束束长发从背后被刮到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但她依旧能看清众人的神色。
楚焱惊愕失色的站起来,走到空位上朝她身后行礼,“见过宗主!”
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的离开位置,弯腰行礼,屏气凝神。余朝欢抿了抿唇,转过身去,一架木制的四角飞檐的黑色雕花步撵,不知是什么木材制成的,通体散发着令人齿冷的寒气。
步撵并非普通的轿子,而是由四面黑色玄纹蚕丝布组成的,蚕丝布上有着古老的符文和阵法图,若要认真看,还能看到玄纹隐约散发着红光。
狂风从步撵的后背吹来,众人的衣裙猎猎飞扬,但这步撵的四面蚕丝布却纹丝不动,好像玄铁一般,伫立在狂风中。
按理说,蚕丝极轻极薄,随便一点碎风都能吹起,但这蚕丝布好像不同于寻常,非但在狂风中飞不起来,还无法用眼睛看透。
这四面蚕丝布就像漆黑的玄铁,只能看到玄色,并不能透过蚕丝看到其中的景象。
余朝欢暗中将巫灵汇聚到眼睛,看向那蚕丝布,还是不能看穿,突然,双腿一震,像是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似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股威压始终萦绕在她的周围,应该就是这股威压致使她跪下,能有这本事只有步撵中的镇魂宗宗主——墨君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