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见柳庆云也不信,顿时就得意地斜睨了眼赵宛舒,一副我就看你怎么编排了,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赵宛舒没理她的挑衅,点了点头,“目前是这样断定的,但需要进一步确诊。接下来,我要问您一些问题,还请您如实回答。”
说着,她突然探手在柳庆云腹部的位置摁了摁,“您每回发作是这里疼对不对?”
柳庆云的脸白了白,疼痛又有汹涌反复的迹象。
他急忙点头,“是是是,就是这里。每回这里一疼,我就浑身就疼,连带着头也疼,还恶心反胃……”
“头疼恶心是疼痛过度的连锁反应。”赵宛舒又问道,“今天用过什么食物?仔细点说。”
柳庆云倒是不大记得了,但旁边的管家却是知道的,他立刻一一道来。
“早上是一碗豆腐脑配一笼肉包子,中午是肉酱炒黄瓜,清蒸鱼,清炒马齿苋,晚上是五花肉焖芋头,竹笋炒肉,外加一道赤根菜豆腐汤。”
柳庆云向来无肉不欢,所以每回家里都会尽量满足他的口味。
而现在是吃竹笋,芋头和赤根菜,也就是菠菜的时节,管家就采购了些回来尝鲜。
管家好奇道,“这发病跟我家老爷发病有什么关系?”
柳蕊则是想到了一茬,她看了看她爹,柳庆云蓦地想到,“难道是这些食物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倒不是。不过,病从口入倒是真的。”赵宛舒大概心里有了底。
江逐月不耐烦,“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赵宛舒你别故弄玄虚了,有话就快说!”
她是真的不认为赵宛舒真的会治什么病,现在看她这副神秘的模样,大家还被她吊着,心里越发的恼火。
柳庆云皱了皱眉头,但到底记得这是自家夫人手帕交家的姑娘,没有多言。
萧承煜温声道,“赵姑娘可是心中对老师的病情已有答桉了?”
赵宛舒颔首回道,“是的。不出意料,确是肾结石。”
“肾,肾结石?这是何物?”
他们从来不曾听过这病。
“肾结石,顾名思义就是肾脏里有石头。”赵宛舒解释道,“肾虽不比心脏脾胃,但却也是一个生病就要人命的器脏。”
江逐月本就想逮赵宛舒的辫子,此时一听,嗤笑出声,“真真是荒谬好笑,人的肾脏里面怎么可能有石头?”
“柳伯父家向来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每一样菜都得经过数道工艺,样样精致,菜里哪儿会有石头的存在?”
江逐月嗤之以鼻,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讥讽道,“算了,我跟你这种乡下来的农女有什么好说的,你懂什么!”
“但是,我们可从没听过肾结石?你别不会治病,就在这胡编乱造。柳伯父可是学富五车的人,看过的书比你见过的草都多,你以为哄骗得了他吗?”
“江小姐,你非得卖弄下你的无知吗?”赵宛舒真的是蛮佩服江逐月,为了打压她,一直在这反复横跳,根本没看周围其他人的脸色。
她干脆抛出个雷,“不然,你问问柳先生,近两年是否开始尿血?每每如厕更是难受如刀割?”
这般私密的问题,让柳庆云脸色瞬间赧然红透,屋内两个姑娘也是脸色爆红,江逐月更是尖声叫出,“赵宛舒,你不要脸!”
她没想到,赵宛舒竟然能够不知廉耻到这地步!
她竟然连柳先生都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