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瞧不见,一步步走得小心,孟庭初扶着她改为了搂着她的腰,安抚到:“无事,我在呢。”
街道喧闹,小贩的贩卖声不绝于耳,陈阿娇的脑海里浮现出长安繁华的闹市,她忽然觉得很彷徨,抓紧孟庭初的手,道:“这里有茶楼么?”
“有,我领你去。”孟庭初瞅见不远处的茶楼,搂紧了陈阿娇,“走,抱紧我。”
穿过拥挤的人群,两人迈入茶楼,雅致的苏州小调传入耳朵里,小二迎了上来,满脸陪笑,道:“不知二位是想要入雅间呢还是……”
“上等雅间。”孟庭初毫不犹豫地道。
一群结伴游玩的苏州姑娘频频侧目,看着孟庭初窃窃私语,时不时地捂着嘴角笑,有一个胆大的姑娘走上前来,“公子是带着妹妹出来玩的吧?阿芙自愿为两位带路游玩。”
陈阿娇不动声色地狠狠掐了孟庭初腰间上的肉,孟庭初吃痛,脸上故意露出痛苦之色,“不好意思啊,我家娘子吃醋了。”
陈阿娇怒瞪孟庭初,然而下一秒,她就被孟庭初腾空抱起,她听见孟庭初道:“烦请小二带路。”
孟庭初的步伐稳健有力,纵然陈阿娇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陈阿娇窝在了孟庭初的怀里,脸颊通红。
……
小二上齐了酒菜,又请了一位女说树先生隔着珠帘为二人说书。
孟庭初将瓜子剥好放在盘子里,而陈阿娇则是只负责吃,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
那说书先生讲了一个故事,陈阿娇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故事?”
说书先生只当陈阿娇是感兴趣,并未做他想,只是摆摆手,笑道:“姑娘,做我们这行的,可不能说这事儿。”
陈阿娇皱眉。
孟庭初取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说书先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孟庭初正欲加银子,却被陈阿娇拦下。
“你可知道你说得是何人的故事?”陈阿娇喝了口茶,冷笑,“此乃是前朝旧事,你一介草民,怎敢妄加评论?”
没错了,说书先生说得正是吕雉吕太后的故事。
说书先生强忍一身冷汗,故作强硬地道:“姑娘莫不是要诓我?想免了这说书钱不是?”
孟庭初侧头看向陈阿娇,陈阿娇取出一块玉佩,道:“见本公主还不下跪!”
关于吕太后的事情,陈阿娇曾经听过窦太后亲自讲过又加上幼时馆陶公主将它当做趣事讲给自己听,拼拼凑凑,而上一世的陈阿娇被囚长门之时也阅读过些野史,晓得了大致。
而这说书先生所说竟然与陈阿娇所知道的相差无多,又是从何得知?又是否知道皇祖母原先是身为细作而来的?
说书先生大着胆子上前看,玉佩上刻着的一只凤凰活灵活现,而凤凰的身上还写着荣和二字,随后惊得一身冷汗,连忙招来:“草民实在是不知道此事,望公主恕罪,草民也是昨夜才晓得这个故事,今儿个也是头一回讲这个故事。”
那说书先生勉强镇定下来,将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