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独自一人呆在房中,而小二敲响了房门,随着陈阿娇一身进来,小二便端着药碗招呼道:“夫人,您的药。”
陈阿娇看着乌漆嘛黑的药,皱了皱眉头。
而小二则是道:“公子要我看着夫人您喝下,您快趁热喝了吧。”
陈阿娇端起药丸,却止于唇角,她忽然放下药碗:“出来吧,刘彻。”
刘彻身穿紫色的衣袍,显得雍容华贵,那清逸俊雅的面孔却因为这个带了几分俗气,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虽然年幼,但已初见杀伐果决,陈阿娇在他的眼里清晰地看见了冰冷的杀意。
他为什么要杀自己?陈阿娇心里涌出疑惑,她并不记得有得罪过这样一个年幼的孩子,甚至于不认识。
“你是谁?”陈阿娇看着小男孩问道。
“顾言。”小男孩的语气很是不屑,“我还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竟然这么无趣。”
顾言,这个名字对于陈阿娇来说真的很陌生。
凛冽忽然出现在陈阿娇的身后,他将陈阿娇拽到身后,厉声喝道:“顾言!你在做什么?”
“不应该问大祭司自己做了些什么吗!”失望在顾言的眼里蔓延,“先是帮助了犯人,然后残害同胞,我的好师傅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言说这话时,满心沉痛。
他曾经宽厚如父亲,严厉果决,看似冷漠无情但实则内心柔软的师傅到底去了哪里?
师傅,就让我来为你挽回你犯下的罪孽吧。
凛冽反应很快,在顾言出手之前,就设置了水屏障,而陈阿娇则是咂舌地看着这一切,随后看向凛冽:“有没有法子离开这里?”
“没有。”凛冽摇摇头,无奈地道,“这里被顾言设置了阵法,没有办法用巫术出去,我们现在只能耗着。”
陈阿娇道:“那你怎么来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是你在外面说不定还能救我。”
“要是不来,你的孩子今天就得化为一摊血水,而至于你,你觉得刘彻会不杀你?”凛冽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已经稍微有一点凸出了。
顾言现在恨死了陈阿娇,在他心里,要是没有陈阿娇,凛冽还是从前的凛冽,又怎么会和自己站在对立面?
顾言死死地瞪着陈阿娇,随后看向凛冽:“师傅,你这是逼我来硬的啊。”
“虽然不得不承认顾言你在巫术方面真的是个天才,但是想要轻易破了我的阵法,恐怕为时尚早。”凛冽很是淡定地双腿盘坐在地上,阖上眼睛,“陈阿娇,安心去睡吧,他们进不来。”
陈阿娇懒懒地打了几个瞌睡,倒是也没有去睡,反而大胆地坐在了顾言的对面,“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万一吓到我孩子怎么办?”
陈阿娇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发肚子,而顾言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肚子上,不知道怎么地,他心里突然一软。
刘彻则是看向顾言:“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他亲自过来可不是要看陈阿娇怎么在他眼前洋洋得意,嘲笑自己大张旗鼓地带人来抓他却奈何不了她自己的。
陈阿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一个刘彻啊!没想到,现如今你居然还要向一个小屁孩求助,是以前的我太高看了你啊。”
“你骂谁小屁孩呢?”顾言意外地炸毛了。
凛冽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一般,进入了冥想状态,而顾言则是看向了凛冽,随后对刘彻道:“没事,等他个三日,我就不信解不开这个水障。”
顾言自信满满。
身为凛冽曾经最亲近的人,顾言自然是知道三日之后,凛冽的巫力会变得十分的薄弱,那时候,便是他进攻的最好时机。
“好,那朕就再在这耗三日,若是三日之后,还是不能抓到陈阿娇的话,那就拿起你人头试问!”原先,刘彻对于用顾言只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可是经过陈阿娇今日这么一说,他竟然心里开始起疙瘩了。
顾言知道刘彻心中所想,只是冷哼了一声,他哪里归得了刘彻管?刘彻要是想对顾言做什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刘彻一行人暂时“买”下了这个酒店三天三夜,整个酒楼空荡荡的,只有陈阿娇一行人、刘彻一行人,最多再算上几个厨子和掌柜的。
凛冽似乎知道他们走了,张开双眼,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我等会强行送你离开,你自己以后多加小心。”
凛冽当真是没有想到,顾言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了,比起之前他走得时候,这实力几乎是翻了几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