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这边刚刚苏醒,就又察觉到自己在船上,吓得连忙坐了起来,现在一联系到和船有关的事物,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逐风抓了。
孟庭初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不安,他见她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陈阿娇见是孟庭初,整个人绷紧了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靠在孟庭初怀里,“我睡了多久?”
她整个人浑身发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了千百回一样,骨头感觉都要松掉了一样,甚至连头都感觉到眩晕。
“不久,也不过半日,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了,只是现在,我替你换药。”孟庭初拿起小药瓶子,动作熟练地扒开了陈阿娇的衣服,将纱布小心翼翼地揭开……
陈阿娇有些发懵:“难道没有侍女吗?”
“我是过来救你的,又不是过来度假的。”孟庭初动作轻柔,仿佛眼前的人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至宝一样。
“我可是连夜赶路才能追上你,你自己也不知道要小心一点,怎么就这么轻易被别人劫去了?我要是不在你身边,那你……你莫不是真的要我为你担心死?”孟庭初替她裹好伤口。
陈阿娇这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帮我……”
动作还这么熟练?
陈阿娇指了指孟庭初,又指了指自己。
“其实,我替你换药已经是第五次了,你早就被我看光光了,你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孟庭初嘴角含着笑,“我的小娘子。”
陈阿娇脸一下子通红起来。
林昭领着楚服站在外面道:“将军,可以进来吗?”
“进来。”孟庭初帮着陈阿娇穿好衣服之后,才答到,只是孟庭初指尖上的茧子触碰到陈阿娇的皮肤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楚服显然是行色匆匆,刚刚才到的样子,她看见陈阿娇安然无恙,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我刚刚得到消息,楼兰王去了。”
“那还真是天助我也,想来也需要逐风折腾一段时间了。”陈阿娇思索着,“楚服,我立刻要楼兰王室所有成员的资料,我要给他放一把火。”
要是真的不给逐风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自己好欺负。
陈阿娇哼了一声。
虽然是童年的好友,但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陈阿娇扪心自问,若是要自己放过他,决计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着也得让他瞧瞧自己的厉害!
想起了逐风之前对她做的轻浮动作,更是让陈阿娇怒火中烧。
楚服颔首答应:“我立刻去办。”
……
说是立刻去办,也不过是放飞了一只带着她的书信的鸽子交给春风得意居的人去办,楚服站在船头目送鸽子离开,林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
“那个……你想好了没有?”林昭问。
楚服没有反应过来,她刚刚在想着那张纸条的事情,她反问了一句:“你刚刚在说什么?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有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吗?”
林昭张红了脸,停顿了几秒,吼了出来:“我问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娘子?”
楚服刷得一下子脸红了,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道:“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这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答应。”楚服的声音入了林昭的耳朵,他连忙扒拉开楚服的手,将楚服搂在怀里,连连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好几口楚服的脸,沾得楚服的脸上都是口水。
林昭抱起楚服转了好几个圈,整个人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楚服咬着牙,红着脸。
这家伙……竟然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的么……
“你们两个收敛一点,好不好?”陈阿娇被孟庭初搀扶着,准确地来说是孟庭初一只手扶着陈阿娇,一只手放在了陈阿娇的腰上。
“你怎么出来了?”楚服不动神色地与林昭拉开了一小步之远。
“我就是被逐风那个王八蛋困着,竟然困了四天之久,害我一点阳光也没瞧见,这不,我就只是出来晒晒太阳的,结果谁知道……”陈阿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楚服。
楚服羞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