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阿娇再次醒来的时候,逐风就坐在旁边,这一次,他们改走水路了。
船行驶得稳稳当当。
陈阿娇挣扎地站了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逐风阴沉着一张脸,阴阳怪气地道:“我劝荣和公主还是少动一些别的念头,还是在我这里好好呆着吧。”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陈阿娇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将自己的身子支起来就让她疲惫异常。
“也没什么,就是用你来牵制一下陈氏一族罢了,毕竟有你,长公主也能在朝中牵制一下那个狗皇帝,为我楼兰争取到集结兵马的时间。”逐风眯起眼睛,打算小睡一会儿,似乎完全不在意陈阿娇,“对了,你被我下了十香软筋散。”
陈阿娇心里一惊:“你竟然是想要谋反?”
陈阿娇发现自己简直就是错得离谱,这么多天了,身边有这么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居然浑然不觉,现在害得自己落到这种地步,说不定也会……
“对了,回到楼兰以后,我也不会亏待你,好好做楼兰王妃,我会对外宣传我的王妃因为路途遥远身子骨娇弱染上重疾。”逐风闭着眼睛勾起嘴角一抹笑。
陈阿娇见他笑得阴冷,抓住了重疾两个字,“你要杀我!”
“看起来,你这几年虽然在长公主的庇护之下,但也是晓得一些的嘛。”逐风睁开眼睛,挑起陈阿娇的下巴,“只是可惜了,若你不是现在这个身份,我倒是说不定考虑留你一命,同我那些邪恶用心的亲戚们好好斗一斗!”
邪恶用心?
恐怕是逐风自己才对吧。
陈阿娇额头上冒出冷汗,而逐风歪着头,道:“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吧,估计也没有几个月了。”
逐风轻柔地擦去了陈阿娇的汗,将她摁在了床上,而陈阿娇早就已经全身无力,无法反抗,满身的疲倦再度将她推入深梦中。
梦里,她梦见了很多很多。
她梦见了阿楚,梦见了楚服,也梦见了孟庭初一声声地质问着自己为什么不等他来救自己,可梦里的情景一转又变成了另一个场景。
自己穿着楼兰特有的嫁衣,一步迈上了凳子,将头挂在绳子上,随后踢飞了凳子……
陈阿娇从梦中惊醒过来,而这时船外响起了孟庭初冷厉的声音,“把她还给我!”
“她?她是谁?”逐风装聋作哑,“孟将军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怎么气势汹汹得就要拦下我了呢?若是认为楼兰好欺负,那可就大错就错了!”
孟庭初看着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逐风,冷漠的眉眼激起了愤怒,而船里面的陈阿娇则是勉强撑起自己,见逐风派人看管自己,心里恨得牙痒痒!
“王子倒是十分的厚脸皮!拐本将军的妻子,竟然也没有胆子承认吗?”孟庭初冷言冷语。
逐风笑着和他打太极:“孟将军还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孟将军已经娶妻了呢?更何况,我又拐了谁?我怎么是一点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