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煜也不问墨寒宸把人给弄到哪儿,由着他将苏宓带到一处崭新的别墅中。
这处别墅没人见过,虽然是晚上,看不清别墅有多大,但是从车子开进大门一直到别墅门口,开出了一段距离。
墨寒宸将苏宓抱上楼,很快便下来了,他为秦子煜开了一瓶最好的酒,亲手倒了酒,递过去,低声说道:“谢谢你这四年对她的照顾!”
秦子煜接过酒,冷声道:“我也不是为了你!”
墨寒宸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等他开口。
秦子煜喝了两口杯中的酒,过了一会儿仿佛才有能气开口似的,第一句话说的便是:“这四年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一句话就让墨寒宸差点崩溃。
秦子煜此刻内心涌起一阵爽意,这滋味儿好受吧!凭什么她白受四年苦?又凭什么他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必须得拉一个垫背的再说!
想到这里,接下来的话说的便痛快多了。
“她怀着你的孩子出的国,人虽然出国了,但魂却留在春城,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我认为她根本就坚持不下来。孩子出生之后,她又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我能感觉的出来,她在努力与疾病做对抗,一切能够伤害她自己的都不允许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她要住一楼,要有窗,窗不能安护栏,她还经常爬窗跳出去,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秦子煜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发现墨寒宸握着杯子的手在颤抖。
“还有只只,她每时每刻都要看见孩子,绝对不能离开她视线片刻,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就跟得了强迫症一样,看孩子、爬窗户,防止自杀……”
说到这里,秦子煜终于说不下去,他手里紧紧握着酒杯,克制自己的情绪。
墨寒宸还是一言未发,低头敛眸,让人看不清表情。
秦子煜停顿半晌,重新开口,情绪平和了许多:“随着只只一天天的长大,她的情况才慢慢好起来,她会和我说话了,但是对外界仍旧没有什么感觉,她仿佛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内,我只能庆幸我在她心里是自己人。当时邻居都在流传,我的妻子是个神经病!”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到沙发上,闭上眼说:“真正有转机是继业的到来,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扔到我们家门口的,刚出生不久,我把他抱进来原本是想报警送到福利院的,然而苏宓却对这个孩子有了反应,所以我临时决定,收养了继业。”
“继业到了我们家,苏宓开始越来越好转,开始和我商量如何对付唐泽言和林佳薇,我以为她要回国,然而她并没有,一直等到继业快一岁的时候,她才开始做回国的准备。”
墨寒宸听到这里,表情有了稍许变动,随即又被他压了下去。
秦子煜喃喃地说:“回国后的她,仿佛与国外,像是变了一个人,有活力了、整个人也正常了,就好像她的魂魄回来了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