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感觉自己的头顶笼罩着一层乌云,上面穿插着电闪雷鸣。
靳乐死了。
“他怎么会死呢?”
威廉说:“靳乐用自己的血把蛊虫引出来,又引到了瑟琳娜的体内,他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又因为失血过多,当场去世。”
江默高大的身子晃了晃。
怪不得,怪不得晏婉晴一脸的麻木,完全看不出喜悦的情绪。
她嫁给他,恐怕只是为了报复瑟琳娜吧?
得到这个认识,江默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威廉久久没有听到江默的回应,担心地唤了他两声,“江默,江默……”
江默回过神来,淡淡地问:“什么事?”
威廉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
“你跟婉晴……”
他们之间横着靳乐,还能在一起吗?
江默说:“不用你担心。”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江默看着浑身缭绕着疏离淡漠的晏婉晴,心中暗暗发誓。
婉晴,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接近我,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只要有跟晏婉晴在一起的机会,江默都不会放过,哪怕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血路。
江默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到晏婉晴面前。
江默认真地说:“婉晴,我们结婚,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晏婉晴想跟江默说明白,“江默……”
如果江默觉得这样对他不公平,她不会强求的。
江默手指抵在晏婉晴唇边,“婉晴,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你愿意嫁给我,这就足够了。”
只要她愿意呆在他身边,不管她什么样子,他都愿意接受。
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够近距离多相处一些时间的机会。
晏婉晴定定地看着江默的眸子,把喉咙里的话吞咽下去了。
他都懂了,再把事情摊开说就伤感情了。
江默问:“婉晴,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我来安排。”
“越快越好。”
“想在T国办还是回海市?”
“这里是你的家,在这里办吧!”
如果回海市办就没有意义了。
江默立刻道:“嗯,这边办一场,海市办一场。”
晏婉晴没有反驳江默,但其实她也不知道海市的婚礼还会不会办。
晏婉晴说:“你通知你的家人,我通知我的家人。”
“好。”
婚礼的大概事情已经敲定,海千璃准备离开,江默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这家咖啡厅离家很近,她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去。
江默不想错过和晏婉晴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立刻道:“我陪你。”
晏婉晴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江默看出她拒绝的想法,立刻说:“我安安静静地跟在你身后,保证一点声音都不出。”
江默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很低,低到晏婉晴看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如此卑微,有些不忍心拒绝。
她把头扭过去。
“你想跟就跟着吧。”
晏婉晴走在前面,江默就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江默想,就算这样跟晏婉晴走一辈子,他也愿意。
……
江默回到皇室,跟女王说了想要结婚的事。
“姑姑,我想结婚了。”
女王的神色有些难辨,“小默,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瑟琳娜已经嫁给威廉,成为了威廉的王妃,难不成江默后悔把瑟琳娜推给威廉了?
她倒不是心疼瑟琳娜,就是觉得两兄弟娶同一个女人不太好。
传出去了也是丑闻一桩。
江默知道女王想歪了。
他哭笑不得,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要娶的人不是瑟琳娜。”
女王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瑟琳娜就好。”
她开心地说:“小默,只要你想通,愿意结婚,姑姑就支持你。”
她真的很怕江默受了情伤,会一辈子不结婚。
现在他有了心爱的人,愿意结婚,她由衷感到开心。
男人要有爱人才会有人气。
女王问:“是谁家的女孩呢?”
“晏婉晴。”
女王对晏婉晴有所耳闻,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情路有多坎坷。
她以为江默和晏婉晴都想通,所以愿意走到一起,她非常地开心,“好,很好,姑姑非常支持你们,你们两个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江默扯了扯薄唇。
他并不算是苦尽甘来,他还没有挽回晏婉晴的心。
当然,他并没有告诉女王。
江默的情绪掩藏得很好,女王并没有看出他的情绪,开心地问道:“你的父亲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还没有跟他们说。”
“要跟他们说一声,你妈妈应该很操心你的人生大事。”
江默嗯了一声,“会跟他们说的。”
女王说:“我也让他们看看日子,为你们选择一个黄道吉日,至于婚纱照和婚礼的流程,你们有想法吗?”
江默说:“我亲自设计。”
他要给晏婉晴一场盛大梦幻的婚礼,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好。”
江默真的是遇见心爱的人了。
当初跟瑟琳娜谈婚约的时候,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现如今,他真的是把晏婉晴放在心尖上了。
女王很欣慰。
江默又跟女王说了一些其它的事情,便离开。
他迎面遇见瑟琳娜。
瑟琳娜看见江默,大步冲上前,想跟他要个说法。
“江默,你为什么骗我?”
她要嫁的人明明是他,他为什么前脚答应了,后脚又把她甩给威廉呢?
瑟琳娜心里特别地恨。
恨皇室的欺骗,恨江默的无情。
江默面无表情地看着瑟琳娜,“我没有骗你。”
瑟琳娜悲恸地质问:“你没有骗我,我会嫁给威廉吗?你没有骗我,我会把你误认为威廉吗?”
瑟琳娜冷静下来才发现,她的婚礼上处处是陷阱,处处是坑,可惜她沉浸在要嫁给江默的喜悦中,根本没有发现。
也没有想到皇室敢算计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瑟琳娜心里恨,也不甘心。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座沉重的大山压着一样,疼得她喘不过气,疼得她几乎快要昏厥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