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乐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她,帮她,还会逗她开心。
如果不是他,她会很难熬过这段时间。
靳乐笑:“婉晴,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晏婉晴知道靳乐想要什么,但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面露难色。
靳乐不想晏婉晴为难,“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再多请我吃顿饭吧。”
晏婉晴释然一笑,“好,别说一顿,就是两顿都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两顿吧。”
晏婉晴:“……”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跟靳乐耍了一会儿嘴皮子,晏婉晴的心情缓解了许多。
她今天不去金开元的厂子上班,吃过早餐之后,便去卤卤鸭工厂了。
卤卤鸭已经步入正轨,厂子每天都能接到新订单,文静忙得不可开交。
晏婉晴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文静挺着大肚子来回接电话,忙不迭过去,扶着文静坐下休息,“我帮你接电话,你赶紧坐下休息吧!”
文静诧异,“婉晴,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今天虽然是周末,可这个时间,她应该在金开元的制药厂上班才对。
“我请假了。”
晏婉晴接起电话,接了订单,转眸看着文静隆起的大肚子,关心地问:“宝宝长得挺快的,你现在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吗?”
文静说:“我身体还好,没什么问题,就是坐办公室久了容易腰疼。”
“我前两天在裁缝铺给你订了一个腰枕,靠着它会舒服一些。”
“嘿嘿,那我就替宝宝谢谢婉晴了。”
“文静姐去旁边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我帮你处理上午的业务。”
晏婉晴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自己的事情,没有来过工厂,但她对工厂的业务一点都不生疏,很快就上手,还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文静怀孕之后,变得很容易疲惫,她刚才接了几通电话谈生意,精神状态不好,也没有勉强自己。
她靠在沙发上看着雷厉风行的晏婉晴,佩服地说:“婉晴,你就是为领导者而生的。”
晏婉晴笑了笑,“文静姐不觉得我是个天生的医者吗?”
“你当医者也不妨碍你成为商人。”
晏婉晴没有反驳。
文静说的有道理,不然她当初会像前世一样一门心思钻研医术,而不是寻找商机。
文静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她时不时地往晏婉晴那边看一眼。
晏婉晴除了打电话的时候是全神贯注的,在处理别的事情的时候,经常看着窗外发呆。
晏婉晴中午留在厂里吃饭,文静打电话把午餐叫到办公室。
她紧盯着晏婉晴漂亮的小脸,“婉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
“你少骗我了,如果没有心事,你会经常发呆,连笑容都带着几分勉强吗?”
晏婉晴今天也一直在笑,可文静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压抑。
女人对这方面是敏感的。
她这些日子因为作息和上班时间的问题很少见到晏婉晴,可这并不妨碍她知道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晏婉晴因为江默的事情很低落,全家人都想方设法地哄她开心。
文静早就想跟晏婉晴谈一谈,可不是她忙,就是晏婉晴在忙,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晏婉晴无奈地耸耸肩,“可能是因为我最近太累了吧。”
“你确实很累,你才十几岁,正是花儿一样活泼开朗的年纪,可你背负了太多东西,有时候我都觉得你不像同龄人。”
文静在晏婉晴这个年龄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跟小朋友玩耍,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喜欢的兴趣班,时不时还会讨论一下班里的帅气男同学。
完全没有生活的压力和各种烦恼。
而晏婉晴呢?
她医术卓越,治病救人,名声大噪。
这背后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就的。
她从农村走进城市,跟人合伙开店,又转变到厂子,还做的风生水起,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和心血。
可以说,文静现在都不见得有晏婉晴的能力。
晏婉晴笑笑。
不是觉得,她本来就不是同龄人,她是背负着报仇来的。
那是她心中唯一的信念。
谢建国,李翠红和谢雪慧都尝到了恶果,她本该放松,可就像是有人推着走一样,她不得不完成一个又一个人生旅程。
晏婉晴说:“文静姐,每个人的人生和追求都是不一样的,我的出生注定了我这辈子会有很多的坎坷。”
文静理解,她伸出双手安慰地抱了抱晏婉晴,“人的一生不会一直是坎坷,你前半生坎坷,后面会越来越顺利的。”
“但愿吧。”
叩叩……
管家来给文静送饭。
“我跟婉晴一起吃饭,你不用守着我,出去吧。”
以往文静吃饭的时候,管家会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被人盯着吃饭本身就没有食欲,还要她全部吃完,简直是一种酷刑。
“好。”
管家有眼力见地出去了。
文静凑到晏婉晴面前,用极小的声音说:“虽然我这个管家挺讨人厌的,但她的厨艺是真的不错。”
晏婉晴点头,“我闻见饭菜的香味了,很香。”
“那你今天多吃点。”
晏婉晴吃饭的时候,好几次抬头看文静,想了想,又把即将出口的话吞咽回去。
文静注意到晏婉晴的变化,问:“婉晴,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事情?”
晏婉晴抿了抿唇瓣,说:“不知道该不该问。”
文静释然地笑:“咱们之间没有什么该问和不该问的,我已经从那段伤痛中走出来了,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伤心的。”
她隐隐约约能猜到晏婉晴要问她什么事情。
“你之前热恋的时候跟男朋友闹过别扭吗?”
“当然,天底下没有不吵架的情侣。”
“要怎么和好呢?”
“两个人之间,如果很珍惜彼此,没有彻底分开的打算,总要有一方先低头,而另外一方要给台阶。”
文静继续补充道:“如果没有一个方低头,或者一方低头,另外一方不肯给台阶,那么这段恋爱可能会到此为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