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和晏婉晴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但是几乎整个晏家都默认了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实。
晏婉晴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给晏菲菲听。
两个人绕过晏菲菲离开。
晏菲菲没有去追,老宅的人都认识江默,她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出他的身份,到时候再联系就行。
至于晏婉晴,她没把她当回事,不过是半路回到晏家的孩子,还能比得过她这种土生土长的?
晏菲菲自信满满地觉得能拿下江默。
靳乐围观了晏菲菲面部表情的变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查询的弧度。
他见过江默几面,不算是特别了解,但也能看出一些他的性格。
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都不会喜欢晏菲菲这种女人的。
晏菲菲注意到靳乐,凶巴巴地瞪着他,“小傻子,看什么热闹呢?”
靳乐无辜地眨巴着天真的眼睛,“当然是在看你的热闹了。”
晏菲菲剑拔弩张地扬手要打靳乐。
靳乐像个滑溜的泥鳅一样一溜烟跑没了影子,他故意走到石子多的路线。
晏菲菲穿着高跟鞋根本不敢追,容易崴脚。
她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跺脚,也没去探望老夫人,高傲地离开了。
晏菲菲粉色裙子后面有一大块泥渍,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这一出闹剧传进了晏老夫人的耳朵里。
她睁开眼睛,无奈地叹气一声,“以后逐渐跟晏菲菲那一家子疏远吧。”
晏老夫人信佛,一直积德行善,平日对晏家的旁支也颇多照顾。
加之晏菲菲是个女孩,老夫人对她的纵容也多了一些。
但,晏菲菲跟谢雪慧的本质是一样的。
一样的骄纵贪婪,一样的容不下她的婉晴。
她们容不下婉晴,她也无法容下她们。
管家颔首:“是。”
晏老夫人拨动佛珠,“我之前让你去联系出版社的事情联系了吗?”
“联系了,但对方并不想卖出自己的股份,我正在尝试联系另外一家有潜力的出版社。”
“不用有潜力,只要是出版社就行,小出版社或者是快倒闭的更容易掌控。”
有潜力或者是成熟的出版社就算收购了,也只是挂名,想要完全掌握在手里要很长一段时间。
晏老夫人不在意他收购的是哪家出版社,她只是希望下次再有人指认孙女抄袭的时候,出版社第一时间做的决定不是下架婉晴的书,而是用有力的证据维护她的合法权益。
再者,以晏家的底蕴,就算它是一家快倒闭的出版社,老夫人也有办法让它起死回生,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占据市场。
“好。”
管家闻言,心里就有谱了。
他又去联系了几家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敲定了收购,当然,晏婉晴并不知道老夫人为她做的事情。
她现在正在去找高新成的路上。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晏菲菲的事情。
江默说:“高叔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你说明自己的苦衷,我相信他可以理解的。”
晏婉晴低低地嗯了一声。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车里响起,晏婉晴的手机响了,是高建新打来的。
“婉晴,我审讯了他们许久,愣是不肯承认,但我能肯定的是,他们里面,其中有两个跟我一起吃过饭。”
晏婉晴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高叔,我知道了,麻烦您跑一趟了。”
高建新内疚汗颜地说:“婉晴,别这么说,工厂起火是我的疏忽,我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多弥补一些。”
“高叔,不用想那么多,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晏婉晴挂了电话,手指揉捏疲惫的眉心。
江默问:“那几个人不肯承认吗?”
晏婉晴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笃定道:“他们会承认的。”
雷诺给她的针管里面的液体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她就不信那几个人目睹了女人难受的惨状,会没有一丝丝动容。
对待这种硬骨头,来硬的不行,就得用特殊手段。
……
高新成今天没去工厂。
小言发烧了,他在家照顾儿子。
高新成最怕的就是小言生病,他担心他生病之后,情况会恶化。
小言这段时间在晏婉晴的调理下,身体逐渐变得硬朗,但是他这几天忙工厂的事情忽略了小言,小家伙又病倒了。
高新成特别内疚。
小言乖巧懂事,他看见高新成伤心的面容,伸出小手去拍他,“爸爸不要伤心,小言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高新成吸了吸鼻子,不想让儿子受到自己的情绪影响,他笑着说:“我们小言最乖了,你睡一觉,明天就退烧了。”
小言因为发烧,特别地困,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
高新成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无声地流眼泪。
高夫人哽咽地说:“新成,你别跟婉晴怄气了,打电话请她来给小言看病吧。”
小言的病,只有晏婉晴能够医治。
高新成还是有些别扭,高夫人加重了语气。
“新成,想想你办厂的初衷,不就是为了给我跟小言更好的生活吗?”
高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如果小言真的出点什么事情,我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
高新成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婆和儿子的眼泪,他落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拳。
片刻,他霍地起身,下了决定,“我这就去给婉晴打电话。”
比起儿子,什么事情都不算事情。
大不了,他就守着这个卤肉店度过余生,不再创办什么厂子了。
高新成还没拿到电话,院里就响起了敲门声。
高夫人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你给婉晴打电话吧,我去开门。”
高夫人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拉开门,可看见晏婉晴的一刹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水一样,崩溃大哭,“婉晴,你总算来了。”
晏婉晴敲门的时候还在忐忑,万一高叔不给她开门,亦或者把她拒之门外该怎么办。
唯独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忙不迭掏出一张纸巾,安慰道:“高姨,你别哭,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跟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