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立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紧张而又有些神秘的问,“带我去见她,这不是闹着玩的!”
她的神情加上后背一阵阵的发凉,让骆开宇的心里大惊的同时还特别不安,鬼使神差般的,猛得一踩刹车,车子急急的停下,他连转向灯都没有来得及打!
旁边有车子擦着他的车子过去,气愤的司机摇一车窗大声的质骂他,“有毛病!怎么开车的!”
而穆立方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他,身子被惯性带动,呯的一声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她啊的大叫一声,揉着头吼,“你怎么这么没自制力?”
骆开宇感觉后背发麻的同时,心跳也加快许多,盯住穆立方,“你看到什么了?”
他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前几天送简兰回家后在路上遇到的一幕在他的脑海里回旋。
那天晚上他开回去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路上已经看不到行人,车辆也变得稀少,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时,从边上窜出一打扮得妖冶的女子来敲他的车窗,且搭了一段路。
难道那个女人是有问题的?骆开宇认真的回想着这几天自己的变化,除了感到很累之外,他并没有别的什么特别感觉啊?可现在全身如同针刺般的麻酥感也很真实呀!
此时,穆立方的特异功能尽情展现,她完全明了他心里的想法,有些嘲讽和不满的轻哼一声,“看到美女就想搭讪,大祸临头都不知道!”
两人的眼神对过这后,骆开宇知道什么也是瞒不过穆立方的,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真令人不爽,他气愤的回她,“怎么?难道做做雷锋都不行?何况我也没什么不妥的。”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在街上拦车,确实很容易让人,尤其是男人生出恻隐之心。
穆立方才来大学,心思极纯良,哪里能想到许多?她只是就事论事,她看到一个东东正悬浮在他的身旁,寻找着下手的机会,当然,它的一只长满毛毛的爪子时不时的会试探着碰一下他的身体,可是他的阳气十足,一时找不到切入点。
“真的吗?”穆立方嗤笑一声,冷冷的盯向那个东东,而它也警觉的和她对视着,眼里闪动着敌视的光芒。
骆开宇对于穆立方的话总有些半信半疑,毕竟在火车上见识过她的不同凡响,可是又有些无法相信她现在所说的话,所以眉毛皱皱,仔细想想,可依旧无法确定,于是有些调侃加戏虐的说,“你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吗?”
真要被他气晕,可穆立方明白,有些东西要让人相信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她突然之间,双手一抬,助那个东东把手放到了骆开宇的胳膊上。
而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骆开宇不由得大叫一声,可看向自己的胳膊时,却什么也没有,想要抬起它却发现有些困难了!
“你搞什么鬼?”骆开宇恼火得想要发彪,可是感觉到全身的力气像在流失一般,发不出力,只能用刀箭一般的目光射向穆立方。
那个东东显然没有想到穆立方会突然出手帮它,一阵的欣喜,对着骆开宇的力量就想要猛吸,可是她的手势霍然转变,它半分再也无法前进,像是僵在了半空一般。
电闪雷鸣这间,它明白,穆立方绝对不是来帮它的,看来此人的身手它不是对手,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猛得一缩身,飞速的就向远处奔去!
骆开宇猛然间感觉周身的空气像是轻盈许多似的,又像是有什么在他的面前滑过,不由自主的抬头四处看看,像是要寻找什么似的。
“想跑!”穆立方大吼一声,手指的方向一转,想要拦住那个东东,可还是慢了半拍,它像泥鳅一般的溜掉了!
这动静实在有些大,骆开宇就有些不知所措的皱着眉,不满的瞪着穆立方。
穆立方也不爽得很,她望望窗外,又看看他,轻哼一声,“这怎么也算是我帮你一次啦!”然后撇下嘴,低低的道,“不过某人肯定不领情的!”
这也是她以前所碰到过的,在村子里时,看到别人身上有什么,她小时候总会出手处理,可他们不但不领情,反而用异样的目光看她,甚至到最后都对她敬而远之。
骆开宇回过神来,淡淡的道,“哼,想要别人领情,你总得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许多问题或者矛盾的产生,其实就是人们沟通不畅的原因。
穆立方嘟一下嘴巴,边嗯边想着该要如何同他讲这件事,这么抽象的东东,真的是不好说,不过不说总是不行的。
顿了半天,穆立方这才缓缓的问,“晚上搭你车的妖冶女人是树精,她需要吸收男人的阳气,才能完成最后一次蜕化,白天和晚上都可以拥有人身!”
天呀!朗朗乾坤,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骆开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用不可思异的语气问,“你确定?她为什么来找我啊?”
穆立方摇摇头,她并不知道这个树精的来历,也不知道她怎么敢找骆开宇阳气这么重的男人?她自言自语道,“而且她现身的并不是本体,只是一个假托体,这不应该啊?”
她在说什么啊?骆开宇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加重语气,冷然至极的说,“你真的不应该给我个解释?”
这怎么就成了应该的事?还好穆立方的脾气比较温和,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又想到他对她有恩,所以耐着性子解释,“一般精灵没有幻化出人身之前,法力都是比较弱的,想要做什么,都必须得本体出现才行,可是它却把它的几缕精气做成一个透明的狼狗候在你身边!”
听她如此一讲,骆开宇的汗毛不由得再次竖起,后背一阵阵的冒冷气,紧张的向四周看看,即不大相信她说的,又有些恐惧。
如果是面对肉眼可以看到的危险,或许他的心里还是比较坚强甚至说是会坦然的,但这种玄而又玄的东东,让她的心不由七上八下起来!
看到他的样子,穆立方不由得一阵好笑,用轻松又有些调侃的语气说,“怎么?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听听话就怂啦?”
这可犯了男人的大忌,说什么都可以的,但一定不能说他们怂,尤其是当着女人的面!
骆开宇的脸腾的就变色了,目光瞬间就冷峻起来,冒出的寒气让穆立方不由得一缩身子。
她怯怯的向后退一步,望着他小声的说,“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不说话还好,此话一出,骆开宇更加的气愤,冰冷无比的警告她,“你最好小心点!”
小气,一句话而已,难道还要来个秋后算帐不成?
穆立方白他一眼,才想要说话,可却感觉到一阵的压力,她抬头一看,一棵大树飘忽而来,只是树根都裸露在外面,样子有些恐怖!
几乎同时,骆开宇也感到压力,他抬眼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转身一看穆立方,她的手势已经结成一些奇怪的造型,来不及多想,紧张的问,“怎么回事?”
人在只知道危险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内心里的压力是最大的,想到这里,穆立方拿起胸前玉器轻轻对他一甩,同时嘴里吼道,“保护好自己!”然后就推开车门。
一会儿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是她无法预料的,人人都要先自保才行的。
一道青光闪过,骆开宇也看见了那个会走动且带着无边怒气的大树,眼睛瞪得圆圆的,好惊恐又有些不知所措。
穆立方飘身车外,为免被人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她想要做个结界,可一抬手,却发现他们现在正身处一个很是强大的结界之中!
她心里不由得大惊,何时入得瓮都不知道,看来这个树精一定不好对付!何况这明明是大白天,它都敢公然出动,肯定来者不善。
趁她惊魂未定之时,一个树枝突然伸长,冲着她劈头盖脸的就打下来。
“小心!”骆开宇大吼一声,边吼边推车门,想要出来,虽然他内心很恐惧,可毕竟是男人,保护女人的欲望和本能还是有的。
现在他只要可以自保就可以,不然真的是帮倒忙。
穆立方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右手食指转动数圈,一个强大的光圈直直的射出,这才回身对着骆开宇吼,“在车里待着保护好自己就是帮我!”
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服,在火车上二人明明一起战斗过的,现在怎么就嫌弃他啦?再说,面临危险哪有男人撤退的道理?
说话之间,树精的树枝和长长的根系像狂风暴雨一般的抽来,在空中同穆立方发出的光圈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
才向前走几步,骆开宇感觉到一阵压力迎面袭来,人啪得一声摔倒在地!想要再站起来,都是特别的困难,他这才明白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穆立方看到他的窘状,奋力打出数个光圈,双手像是托起巨大的压力似的,嘴里大吼,“去车里!”
此时的骆开宇明白,真的不是逞强的时候,只有听她的话,才有可能给她适当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