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的保镖当然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做不到,毕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会有意外发生的,所以骆开宇沉默下来,望着骆博尘,冷淡的问,“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他向来对家里的事情不大关心的,可是今天有穆立方在场,却怎么一直说个不停?
“查明事情的真相,把最根部的问题找出来。”骆博尘的话特别笃定,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
既然他这么说,骆开宇的心也冷下来,父子几年不见,怎么见到面并没有什么关心的话,反而是追着一件现在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事情。
“好啊,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看看可执行性,也可以建议爷爷直接采取一些措施。”骆开宇的声音里能明显听得出疏远感。
穆立方在一边听着,即使感觉到他们父子之间的不大友好,可也不方便说什么,她只能悄悄的用手拉一下骆开宇,提醒一下他注意态度,再怎么说骆博尘也是长辈,而且这么大才老远,才回来,此时发生什么不大愉快的事情,实在是不合适。
骆博尘却面沉似水,好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压在心上一般,他郑重的望着骆开宇他们二人,直白的说,“你有看到你妈妈的资料了吗?必须得要多了解一下我们的过去才行。”
既然话说到这里,骆开宇抬起头,直直的问,“你和妈之间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如果真的那么爱她,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思念过她吗?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懑,人都是有父母的,可为什么他们要把关于他母亲的所有信息都屏蔽掉?就算她是个大恶人,也应该让她生的孩子了解她。
骆博尘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面部的肌肉抽动几下,冷冷的说,“有些事情还是当着你爷爷的面再说吧。”
这家人是怎么回事?穆立方感觉特别的尴尬,是因为她,所以他们不好多说吗?可这是在马路上,她总不能自己下去吧?
所以穆立方再次轻轻的拉一下骆开宇,示意他和骆博尘不要这么针锋相对。
“好,今天您赶了那么远的路,实在辛苦,我们改天和爷爷一起把事情讲讲清楚。”骆开宇给他和骆博尘找着台阶。
可是原本看起来相当沉稳的骆博尘,竟然显得有些烦躁起来,像是有什么事,实在安奈不住似的。
车子时的气氛显得有些怪怪的,大家都沉默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回到骆家以后,骆浩言初时的表现还好,可是看到骆博尘的表情以后,脸色也肃穆起来,他冷冷的吩咐道,“你先去泡个澡,放松一下,我和孩子们聊几句。”
骆博尘在客气而略略疏远的打过招呼后,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表示,现在听到他这话,就恭敬的应声,“好。”
然后就由保姆拎着行李箱回他的房间去。
怎么会这样?穆立方的心里充满疑惑,可当然不能问。
就在骆博尘才上两台阶时,他的手机急促的响起,他拿出来,只扫一眼,就立刻接起,“你好!我已经在国内了。”
他手机的隔音效果不错,只听到是一个女声,具体内容听不太清楚。
可说过几句后,他的脸色变得特别的沉重甚至可以说是阴郁的,嘴里不停的应着,“好的,我马上过去,你们一定要看好她!”
骆浩言的脸色也陡然发生变化,他气场强大的说,“你休息,我过去!”同时大声的怒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说好让他们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的,你们非要乱插手,现在乱成什么样了?”
这话显然是在责怪骆博尘,他这才回来,怎么事儿就出来这么多?
当着骆开宇和穆立方的面,骆博尘并没有客气,他边向下走,边冷冷的宣布似的说,“这事儿,本来早就应该公布,起码应该让骆家人清楚明白!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把她丢在那种地方,难道合适?”
到底是什么情况?穆立方有些傻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出去比较合适,他们现在要谈论的好像是骆家的私事。
而骆开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骆家果然有大秘密!而且这秘密八成同他母亲有关系,所以他执着而坚定的想要把一切弄明白的目光在骆浩言和骆博尘的二人的身上来回打转,他实在忍不住,激动的问,“我母亲还活着?”
不管她现在什么状态,只要她还活着,就是一大幸事,骆开宇满心期待着。
骆博尘冷哼一声,“你的亲妹妹活生生的在医院里!”
什么?!骆开宇长到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听说他还有个亲妹妹!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骆博尘的面前,“我亲妹妹?是我妈妈生的?”
他一心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直不让他知道?他们骆家不是一直希望能够子孙繁盛,人丁兴旺的吗?怎么有后代竟然不说?
骆浩言痛苦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口气,冷声而严厉的命令,“先去医院,待那边的事情定下来后,再告诉你。”
是呀,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实,现在既然已经掀开冰山的一角,那很快就会露出整个雪山的真实面目。
可是现在的骆开宇最是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然,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似的,做事情一点点的原则性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我哪里来的妹妹?”骆开宇咆哮着,怒目向他们。
骆博尘已经走到门边,他狠狠的推开骆开宇的手,冰冷无比的回他,“当然是我女儿,但不是你妈妈生的!”
原来是这样!穆立方立刻脑补出许多文艺作品中的情节,这也足以说明骆博尘和他的原夫人王娟之间的感情,或许真的并不像简兰的母亲说的那样美好。
骆开宇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闷棍似的,他不由得向后退,用陌生无比的目光扫视着屋子里的人,同时吼着问,“我妈妈王娟生前过得很痛苦,而且还死得不明不白,是吗?”
愤怒充满了他的胸膛,他的经历虽然简单,可是从小也见识过别人对待感情的方法,他更是脑补出自己母亲受苦受累的许多情节,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骆博尘猛得转身,用威严的目光盯着骆开宇,斥责他,“混账!瞎吼什么?你母亲的资料难道你没看过?骆家付出了多少代价,还是没有找到她!”
一阵阵的心疼,让他的脸色变了几变,身体像是支撑不住的摇晃几下。
此时,谁都不能好好的和对方说话,谁也没有心情去好好的解释什么。
骆浩言走到他们二人的面前,冷冽的命令,“这点事儿就乱了阵脚?我平日里怎么教育你们的?”
是呀,就算是泰山崩于面前,也应该保持镇定的。
骆开宇长长的吸口气,重重的吐气,像是把所有的烦闷和焦虑都吐了出去一般。
而骆博尘则大踏步的向外走去,他沉重的脚步像是踩在人的心上似的。
“你们两个先在家里,好好冷静下。”骆浩言说完以后,也快步的向外走去。
穆立方小心翼翼的走到骆开宇的身边,轻轻的拍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不要担心!”
都是即定的事实,只有做好接受的准备工作,其它的想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骆开宇痛苦的闭上眼睛,感觉面前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就要把他卷走似的。
“哼!”他痛苦的摇着头,可却不知此时能说什么。
骆博尘和骆浩言都已经离开,这里只留下他们二人,这个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穆立方的心中升起无限的心疼,柔声的安慰他,“先坐下吧。”
她的柔情四溢,安静的陪伴着他。
“你能找到我母亲的灵魂吗?”停了好久,骆开宇突然开口问。
穆立方并不是万能的,灵魂也不是她想要找谁就可以找到,此时她想起在中央空调进风口内碰到那人女人的话,难道……她不敢想下去,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小声的说,“对不起。”
骆开宇暴躁起来,“你对不起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然后又来回走动着,“你要帮助我,是我们先认识的,懂吗?”
人在盛怒和烦躁的情况下,真的是很可怕的!骆开宇此时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
穆立方不由得望向那个关着灵魂的小房间,难道她就是骆开宇的妹妹?可是她此时真的不敢多同他再说什么。
她怜惜无比的望着他,认真的点头,并做出承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边说边靠近他,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女性的柔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浓浓的柔情抚慰着骆开宇的不安和烦躁,他缓缓的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慢慢的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沉下来,想要把事情完全弄明白,必须得要先心不乱才行。
终于骆开宇忍不住问,“爷爷真的没有和你多说过什么吗?”
穆立方一愣,摇摇头,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简单的把灵魂的事情说了,可是她也完全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